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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娥离开连生家才想起来有事忘了和春福说,一拍脑袋恨声道:“我怎么能把这事给忘了,春木这两天身子不好,春福好歹应该上门来看看。算了,我等季成回来和季成说去。春福是个不明理的,我就不信季成和她一样糊涂。”

绣花想了想说:“我觉得春福自打好了之后变得太吓人,你听听她说的那些话,谁家不是关起门来在屋里说?她在外人面前都不给你半点面子,也太过分了。秀娥,等事成了后你得好好敲打敲打她,不然以后天不怕地不怕了,完全不把你这个嫂子放在眼里怎么办?这日子长了,少不了有用到她的地方,指使不动了不得急得心上着火?”

李秀娥觉得也挺有道理,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我哪能让这丫头骑到我头上来。嫁了人也是张家出去的姑娘,她还能不承认不成?”

两人商量着走远了,回去后李秀娥心里的那口气依旧咽不下去,躺在炕上重重捶打了几下枕头,翻了个身睡着了。只是梦里却不踏实,她竟然梦到春木掉到山底下摔断了骨头,凄惨地喊着她的名字求她去救他,可她却不知道被什么给扯住了,死活走不开,然后她看着春木就那样死去了。突然有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怕死所以不去救他,刚才没人拉着你,是你自己不愿意往前走。你又何必给自己找借口,你更爱惜你自己的命……”

不过短短的一段梦,她觉得自己像是度过了一辈子那么长,再醒过来时春木从外面进来,还伴着一阵咳嗽,撕心裂肺地让她听了揪心,赶紧跳下地扶着他坐下来,赶忙给他倒了杯水,急道:“春木,你这是怎么了?身子哪里不舒坦?你不要撑着了,咱们去看大夫吧?好点治好,我和孩子也放心。”

春木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平息下来也喘得厉害,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花那冤枉钱做什么?我就是有点咳嗽,不是什么大事,死不了,拿钱留着给张桐念书用。我最近太过疲累,连活都做不动了,这往后的日子怕还是得紧着些过了。这会儿还在家是不是春福不乐意?我昨晚就和你说了,你还不信。她和张岩亲近,咱们那么对张岩,她心里嫉恨着呢。”

李秀娥不快道:“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咱们这日子过得这么难我还要什么脸面?这人我出去丢就是了,跟你没关系。你也悠着些,可别真把自己给累坏了,我和张桐可怎么办?我想清楚了,哪怕春福就是拿棍子赶我我都不走,我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她的手艺,咱们也就能赚银子了,你也能歇歇。这春福是个不懂事的,她就是稍稍拉咱们一把,咱们的日子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艰难,谁不做错事?她未免也太过小心眼了。”

春木摇摇头:“我自己的妹子我还能不清楚?别看她傻的时候好欺负,我们骨子里是一样的,如今看来她倒是比我还要深几分。”

他们兄妹都是一样的小气又自私,就像当初他恨她夺走了念书的机会一样,她所恨的也不过是他们对张岩的亏待和对她的亏待。他没指望着李秀娥能说动春福,因为他知道就连自己的话,春福都未必会听。

“那你也是她的大哥,她能不听你的话?就算她嫁出去了,她也是你拉扯大的,长兄如父,她可不能不孝顺。”李秀娥固执地想要讨个说法,而在春木眼里这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