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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只能抱住李清漪,他的心血仍旧是滚热的,声音却是轻轻的,如金石之音:“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再不必受任何人的委屈,一切皆如你意。”

李清漪回抱住他,回头仰看他,一双漆黑的瞳仁倒映着裕王认真到了极点的面容。她点了点头,以一样的认真应和道:“嗯,我等着。”

这话不轻不淡,李清漪看来的眼神也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一眼,可裕王却觉一缕久久未熄的情火从心头起,烧得他满心灼热,心脏砰砰而跳,再不能忍。他没法说出这些感想,只能紧紧搂住李清漪,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含含糊糊的声音自唇间而出。

“清漪……”他如同被人抓着心尖似的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像是诉苦又像是告白,“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裕王觉得,自从爱上了李清漪,他便好似成了个怨妇,时时刻刻把“爱”字挂在嘴边。真要叫人知道了,真是丢脸丢大了。

李清漪被他这孩子气的模样逗得一笑,等反应过来便又低下头首抿唇忍笑。她垂眼想了想,凑到裕王耳边,柔声把那看过的词句念给他一人听:“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

君为玉树,我为琼枝,自当迤逦相偎傍。

此句出自柳永《凤栖梧》,柳永笔下多有艳词,李清漪念的这一句已是带了几许含蓄艳色,后半句“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便是她之大胆都不好说出口。

裕王眉目皆是带笑,定定的看着怀中人,忽而伸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李清漪惊得小声叫了一声,伸手搂住裕王的脖颈却被他扑倒了床榻上。

床上的帐子从金钩上被放下,用金线、银线绣着花鸟的纱帐层层叠叠的落下来,遮住了两人拥抱在一起的身影,只有朦胧并且模糊的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