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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半晌,福贵的声音才停了。

宁婉仪不得不扯扯嘴角,笑着给福贵看赏。

皇帝的赏赐,自然应该笑,再大的怨气也得吞到肚子里去。

咸福宫。

“主子,听姚黄说,福贵走后,宁婉仪被气得动了胎气呢!还强撑着没有请太医,就怕皇后娘娘给她个大不敬。”侍书从外面采了株九里香差劲了白瓷青釉花瓶里,笑着道。

“钟粹宫里的宫婢又打碎了不少瓷器吧。”苏之婉半卧在软榻上,慢悠悠地翻着《唐书词》。

后宫宫妃生了气,碎了瓷,都是宫婢背锅的。

“可不是,钟粹宫的宫婢们真是可怜,还好奴婢的主子是娘娘,否则奴婢的娘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侍书行了行礼道。

苏之婉闻言放下书,秀眉一挑,“今个儿是怎么了?嘴上竟抹了蜜似的,小厨房可是给你开小灶了?”

侍书嘴唇蠕动了几分,却什么也没有说,只道,“哪能呀,是奴婢自己偷吃了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