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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那个气呀,冲着拦着他们的保安大骂:“昨天就是你,龟孙子,我今天要是还挂不上号我就跟你拼了!”

保安走过来,嬉皮笑脸的:“老娘们儿嘴巴还挺冲,这是医院,不是你家,跟谁拼?拼什么狗屁,赶紧的都给我排好队,里头挂号的人马上就上班了。”

保安这副无赖的嘴脸激起了不少人的愤慨,可是谁也不敢出头,这时候的群体简直跟掉进了默片儿似的,就连原本怒气汹汹的大姐都消了不少气焰。

大家发着牢骚去排队,票贩子们无耻地被保安规制到一个队伍排在了挂号窗口的前面。

一个群体的沉默有时候其实并不是因为这个群体的软弱无能,只是缺少一个意见领袖来带动这个群体走向意见的统一表达。

这时,人群里爆发出了强烈的争吵打骂声,大家排队之余齐头往争吵的源头望去。

“瘪三儿,没瞅着人老太太腿脚不利索么?推什么推,有你这么当保安的?我看你不是保安,是保害的吧!”

原鹭拧起了眉,这声音明显是拿卢的。

原鹭被大姐拉着排在队伍的后面,踮脚望去,只见拿卢涨红着脸脖子青筋都在暴跳,他在和旁边的保安争辩,地上倒着个老太太。

保安见怪不怪,一副死样儿,半死不活地说:“行了行了,老太太赶紧让让,杵在这没看见后面排队的人么?挡什么道儿,腿脚不利索也不让小辈儿来挂号,家里人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