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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月后,庭院小池边的海棠花谢尽。王都天气愈发困人。

大抵是即将临盆,玉娘近日愈发懒怠。常常一睡就是一整天。她原本生得瘦弱,怀孕以来也是只长小腹不长肉,同街的老郎中常常在我下朝归家的时候拉着我说玉娘太瘦,若不把身子补壮些,恐怕分娩的时候得要吃些苦头。

我便变着法的给她做好吃的。蒸鲥鱼、夏月冻蹄膏、松子海啰斡……都是些她素日爱吃的东西,但奇怪的是自从怀孕后便都一下不怎么爱吃了。

但每次看我弄得灰头土脸满头大汗,还是会十分赏脸的尝上一两口。

今早睁眼时发现玉娘很早醒了,拽着被子干瞪着头顶的床帐。我摸了摸她的脸,声色慵懒,“怎么今天这样早醒了?”

玉娘偏头看我,“你看床帐子上的那个花纹,像不像刚炸出锅的酥鲫。”说完猛咽了口唾沫。

我顿了顿,在她额角印了印,“我起来给你做。”

鲫鱼洗净切块,加酱油、酒浆、紫苏叶一把、甘草少许腌制。玉娘有孕在身,便不得不舍去腌制调料中的一味酒浆。

腌制好的鲫鱼裹上放了花椒粉的面糊放到油锅里炸,等鱼熟透,鱼骨便也酥了。

因为沧汐三年的“酥鲫之祸”,梁丘家已经多年不食酥鲫,就连鲫鱼也是吃得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