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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美人不知心底事,唯猫堪同病相怜

初秋的夜,虚空里,袅着歌声。

梁丘府,纤月院。

外开的窗户前,美人含愁读着手中的信:阿月,我把你还给你自己了。你是个勇敢的姑娘,应该要去追寻自己的爱情。不必担心我,我嘛,哈哈哈哈,此刻已经在去寻找新的幸福的路上啦。

半月前,她从芦苇荡醒来,晨风吹过耳畔,为她“下雪”的少年已经不在了,只留下披在她身上的一件外衣和放在她腕下的这封信。

原来他早就知道一切。

敲门声起,女使来报,说齐氏请她过去,一同为玲珑的嫁衣选些花样。她手一晃,抖落信纸落在蜡烛上哄哄燃起来。她伸手想去挽救,却早已只剩灰烬,那些滚烫带着火星的灰全都落到她手上。

“告诉母亲,我要歇下了,就不去了。”女使端着洗漱的盆进来,替她挽起袖子洗手时叫出声,“小姐,你手怎么烫着了,都起泡了。”

次日大早,涂山亲手研制的药膏便送到了纤月院,说是对治烫伤有奇效。女使一边替梁丘月抹着药膏一边赞道:“这整个府里,就数涂大夫对小姐最好了,事事贴心。可惜......涂大夫马上就要是二小姐的夫婿了。”抬眼观察梁丘月眼色,“其实,涂大夫是最喜欢小姐的......小姐从前,不该拒了同涂大夫的婚事的。”

难得的,梁丘月没有出言制止自己。

“阿青。”梁丘月在唤她,“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