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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零点，图蒙斯准时敲了敲卫川的房门。
里面传来少女大概刚醒的声音：“唔，这就来……麻烦稍等一下，我洗个脸。”
“请不必着急。”他礼貌性回避，走到走廊另一边去等。
卫川很快开门出来，顺手抹去沾在门把手上的水渍。
图蒙斯似乎意识到什么，垂眸看了一眼她的指尖，忽然挑明她这个放哨行为：“这也是钥匙的作用吗？”
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他常服打扮的卫川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话。
在入睡前，她从洗手间接了点水滴在门把手和窗台上，覆盖着来自钥匙的力量，当作警戒用。如果有人试图开门开窗，她就会被惊醒。
虽说图蒙斯回应了临崇联系他的事，但毕竟卫川此前不认识他，出于单独身在异国的警惕心，她这行为可以说是多年以来，身为柔弱女性该有的自我保护意识。
图蒙斯自然也明白，没等她回话，又说：“您有戒心是好事，不过很抱歉，我未能给予您应有的安全感。”
以为他在说客套话的卫川刚想意思意思也客套两句，就看见脚下光阵一个闪现。
卫川：？？
小魔王大吃一惊，这汉子怎么没说两句话就契约上了？
她对这个恶魔一直没看明白。
从他开在以捷帕的香料店、出门办事穿的服装，到对她莫名恭敬的语气——简直和临崇如出一辙，直至现在这个突然认真的态度。
处处透着神秘和古怪。
“你……我并没有强求你给我安全感的意思，”她斟酌着开口，“很感谢你的好意，等本场游戏结束，我会解开的。”
图蒙斯对她露出一个很轻的笑：“请不必介怀，这本是互惠之事。”
虽然没有将传承记忆全部学会，但着重挑出恶魔相关知识的卫川，如今也了解了不少关于追随者的事。
说是互惠倒也没错，魔王拥有“基本上”可以完全信任的手下，就算不幸信任崩塌，也总能带走凶手；而追随者除了在魔王身边的地位，也会从魔王本身上得到回馈，或是力量，或是权利。
嗯……如果最后和魔王好上了，还有其他好处，那就是更多方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