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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恶心感甚至让他失去了对她身体的兴趣,连碰到一个手指头都跟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难受。

“孤瞧见你就烦心,以后就滚去耳房跟你的方砚一起住吧。”秦晅说这话时,正值除夕前夜,储宫里红灯累累,廊下、檐下俱是一片喜气。

邵萱萱应了一声,又问:“我们分房睡,不是容易传出去话柄?”

“传出去又如何?孤还真怕了他们?”

“那你要我和你合作的价值和意义在哪里?”邵萱萱耸了耸肩,放下筷子,“我不是真正的聂襄宁,除了这个身份一无是处。你以前要我陪着你,不是为了引聂如壁出来,就是想让他的旧部对你有所忌惮吧?又或者,想离间聂如壁和你小叔叔的关系?我这个人不大聪明,想了很久,也就想到这几个可能性,不过总也没见你真用过……我也没多少本事,不过既然说了合作,肯定也会尽力的。我们以前的世界,也很有些不错的东西和技术——我肯定是做不到样样精通的,但总也能试着跟你解释解释,提供点思路,帮点类似于这次造火药找火硝的小忙什么的……你现在突然这么说,是不要我当你的‘新宠’了,想到别的办法了?”

秦晅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就回了她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出情绪的一瞥,放下筷子起身就走了。

他们的步调似乎从来都没有一致过,她突然,就入戏了。

一夜之间,从个满脑子稻草的草包笨蛋,变成了一个满脑子稚拙谋略的草包笨蛋。

笨蛋当然是不怎么能揣摩人心的,听一是一,说到做到。

当晚,邵萱萱果然就没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