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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阿曛手中的针不小心刺入了指尖,冒出了一粒红的刺目的血来。

“娘娘小心!”阿珍忙去寻了纱布要给阿曛包扎,被阿曛拒绝了,将食指放入口中吮掉血渍,道:“不是让你们不要去打探皇上那边的消息吗?怎的就说不听?!”

“娘娘,奴婢是看不过贺兰贤妃那副狐媚子样!竟然还跑到乾宁殿去送汤,这皇上不去钟粹宫,她就自己跑到乾宁殿去,这算什么事呀?”

“别说了!”阿曛冷声喝止阿珍,心底乱如麻,拿针线的手颤得厉害,根本无从下手,这裤子是别想再继续缝下去的了。

干脆扔了手中针线,净手焚香,坐到琴案前抚了一段瑶台月,却怎么也净不下心来。

心里有着极深的牵绊,一丝的波动都能引起翻天的大浪。她太在意凤漓,才会这般的容不得别的女人靠近他,哪怕这个女人是他名义上的妃子,先她到他的身边,为他生儿育女天经地义,但她就是容不得。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抬头透过窗望见屋外天空已飘起了鹅毛雪,这时辰已是黄昏,转眼都要用晚膳了,平日里这个时候,凤漓早就回凤宁殿了,今日竟迟迟不见踪影,可见贺兰雪去一趟乾宁殿是起了作用的。或许此时仍留在乾宁殿中也未知。

不知心里是不是撞了邪,阿曛匆匆穿了厚厚的袄裙,披了猩红的昭君斗篷,抱了暖手炉子,就往宫外走去。

梅见和月樱见状,赶紧的就跟了上去。

阿曛急匆匆赶到乾宁殿前,顿了脚步,不敢进去,怕撞见她不想看的人正与凤漓在一起,又极想进去,想去将凤漓拽回凤宁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