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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是上千年的酒友,默契如行云流水。

阮琉蘅在南淮对面坐下,拍开封泥,只听酒坛里竟然起了一阵浪潮声,之后酒香便弥漫了整个帐篷。

她储物戒里别的可以没有,却不能少了酒具,当下将杯盏、酒提子、铜尊一并取出。

酒提子盛出酒水,在她手上转了一圈,那无盖的酒提子却半滴不曾洒下酒来,是为去陈气。

铜尊是大肚雀型,她将酒舀在铜尊里,合上盖,放在那炭火上,素手持柄,徐徐摇均温度。

温酒时间不能长,酒且温便好。

从炭火上拿下,轻扣开关,那雀嘴便流出香醇美酒,倒入玉盏中。

她将玉盏递与南淮,南淮双手郑重接过。

两人徐徐饮下,随着美酒入喉,眉头都是一松。

不用多言,她又煮起一尊,不知过了多久,那坛碧涛酒慢慢见了底,可人却是越饮越畅快,杯盏之间,在这默默的品酒中,便已经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