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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了一个人。

阮琉蘅。

他不敢去想她,不敢面对她的失望,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去想那些夜宴中的女人,便越发觉得自己无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夏承玄从来没有这样低迷过,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害怕,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张牙舞爪地冒出来,告诉他——你怕失去她!

夏家男人自负武力盖世,何尝怕过?丹平城夏家霸王浑天浑地,何尝患得患失过?从小到大,只有他取之不尽的忠心,用之不竭的人情,弃如敝履的爱慕,杀不尽兴的狂徒……可如今越来越多的束缚,无论是太和的包容、同门之间的爱护,还是阮琉蘅的陪伴,都在家族振兴和复仇之上,成为又一道重压。

这种越发消沉的状态直到夏凉醒过来,也没有好转。

而夏凉才是真正震惊,他何尝看过夏承玄这幅颓然的样子,急忙跳出来抓着他衣襟叫道:“出什么事了?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我们被行夜抓住了?”

夏承玄按了按夏凉的头,然后用传音将前因后果告诉给夏凉。

夏凉也发现此处虽然是密室,但神识窥伺无处不在,于是想了很久,才传音道:“原来夜帝王宫殿竟是这样,我倒是看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