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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分家以来,四爷四奶奶搬出府去,这府上的吃穿用度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各房头都在院里开了小门,各自进出,虽然住在一个府里,但是却也和分府而居没什么区别了。像他们这样在正门口守着的,都是归长房管,长房大奶奶是个再抠门儿不过的,底下人的月例比从前没分家的时候减了一半多不说,连一年四季应做的衣裳也都从四套降到了两套!

大奶奶说了,一套夏装一套冬装,足够了,至于秋天和春天,那她管不着!

不止是衣裳,大奶奶把府上伺候的人都裁度了,如今他们一个人要干两份、甚至三份活儿!比如这门房交了班,还得去马厩里喂马,大厨房的丫头换了值,也得去浆洗房帮着洗衣裳......府上下人们敢怒不敢言,只得在私底下抱怨两句。

另分出去的几个房头,不说四爷四奶奶西直门那边的人过得如何好,就连三房那头,裴三奶奶出手也是阔绰的,就属他们长房当差的人最遭罪!

“好歹也是赏钱,去后街买两壶酒,咱们兄弟俩一会儿换了值,正好能喝上一场......”黑瘦老头儿想到这里,咧了咧嘴,便伸手要去揽那门房的肩。

“呸!谁稀罕,敢明儿我替三房那瘸腿李跑两趟采买,都能得半吊大钱呢!这点钱一壶好酒都换不上!拿这点钱买酒,没得跌了份儿,还不如打发花子去。”门房跟个泥鳅似地扭开了黑瘦老头儿的手,把大钱往上一抛,又接在手里,对不远处一个看起来有些痴呆的孩子招招手,“你过来!”

那孩子光着脚,吧嗒吧嗒跑到他跟前,手指头插在嘴巴里乱搅着,眼睛一下又一下瞥着门房手上的几个大钱,涎水不住地往下流,一瞧就是个傻子!

那黑瘦老头儿跳起来朝门房啐了一口,骂道,“你这兔崽子,不识好歹!好好儿的钱,非要拿去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