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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临拿巾子擦脸,不叫婉苏看到自己的表情,之后又端起水盆放到外间床前,坐下后说道:“你睡里间,我在这儿,门上好插,外头不比府里。”

婉苏听了结结巴巴说道:“这怎使得,都是少爷睡里间,奴婢睡外间的,半夜起来上水也方便。”婉苏说这话有些心虚,冷临从不需要人半夜伺候的,想到这点自己还真是幸运,基本都是好眠一夜的。

“去吧,端了盆子进去洗。”冷临说完便解开绶带。“换洗的衣衫留下便是,我自己来。”

毕竟不想爬主子的床,婉苏便借机会应了,找出带来的里外衣衫,放到床上后便端了自己那盆水进了里间。犹豫一下还是将门插好,这才吐吐舌头洗脸洗脚。

忽地躺在床上,只觉得这一整日的颠簸,骨头都快散了。活动活动脖子,婉苏既觉得幸运,又有些不安。

凡事有了例外,便有不安的因素,便有了隐患。在这里,奴婢就是奴婢,冷临此番待自己,婉苏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若说起初还觉得幸运,随着时间的推移,此时也有些忐忑了。

婉苏虽然不是封建思想,但也知道这里人的思想,总是心里没底。

懒得下地,便用脚将水盆踢开一些,又拿出换洗的亵衣等物,一一换上。若说这副身子还真是上等,皮肤如细腻白玉,胸前更是真人不露相。正欣赏着自己的骄傲,便听隔壁有怪声音,婉苏细细听去,哼哼唧唧地愈发强烈。

婉苏脸一红,便知是有人行那事,隔壁不就是邝贵这厮吗,还真是一日都闲不住。想起关碧儿,婉苏不由得为其担忧。

那邝贵明显是瞧不上关家的,这般死乞白赖地结亲,关碧儿的婚后生活可想而知。声音越来越大,婉苏听到外间有了声响,忙光脚下地查看门栓,确定插好之后这才吓得又穿回中衣,套好了外衫拉过被子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