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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着倒是不笑了,只是站了起身,居高临下的看那怒颜覆面的兄长:“大哥你已经上了严阁老的船,又要我给你牵线讨张阁老的好,世间哪有这种好事?”

年轻男子的高大身影将照入窗扇的阳光都挡住,给到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力,承恩侯一时不知要如何接话。

“我只最后劝大哥一句,墙头草的下场——总是很凄惨。”

“徐禹谦!”承恩侯拍案而起,胸口被气得起伏不定。

“你不愿意帮,怕为兄沾了你的光,侄子以后挡了你的道,你直说就是,何必一再挖苦!”

相比兄长的震怒,徐禹谦淡然自若,只讲述事实。

“我若怕这些,就不来这一趟了。大哥自以为瞒得紧,却不知早露了尾巴,我那岳父可是早早知道了你左右逢源的事。大哥以为我为何要求娶惋芷,又以为我为何成了老师的学生却密而不透?三年前的事,让我心寒不假,可真正让我远离的是你被权欲蒙蔽,不知天高地厚去算计他人的自负!”

前世,因兄长的自以为运筹帷幄、左右逢源,导致惋芷惨死,导致徐家被恼羞成怒的严瀚怪怨惩治,导致母亲操碎了心……不过一个月就迅速消瘦病倒,未出十日,含着遗憾去世。

那时,老人眼角还挂着留恋不舍的泪水,抓着他的手说放不下她的大儿子,放不下注定败落的长房。

徐禹谦闭了闭眼,手微微发抖,前世母亲在最后做挣扎的力度仿若还烙在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