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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康、刘虎贲等人都悉数到场,沈崇和沈嵩接待着他们。

其实整个京师都知道荣恩公辞世了,本来前来吊丧的人应当比当日荣恩公寿宴来的宾客还要多出几倍。

但是荣恩公去世的第二天, 永续帝就派宗人府的人将荣恩公府的匾额摘去, 摆明了对沈家的提防。

拜高踩低、曲意逢迎本来就是勋贵和高官们最熟悉的为人之道, 何况沈家的子孙后代, 又没有什么出挑的人物。对于一个注定要式微的家族,是没有必要去巴结逢迎的。

甚至,这时候明确与沈家划清界限,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沈崇本来安排厨房准备了很多茶水、糕点, 以备宾客来时招待之用,但是从凌晨到清晨, 沈府前来吊丧的也没有多少。

甚至当日曾经来参加荣恩公寿宴的一些故交, 都没有前来。

沈崇站在灵堂前, 看着何氏和沈嵩招呼着稀稀疏疏的亲戚朋友,忍不住摇摇头。

沈嵩见他愁容又添, 过来劝慰他:“兄长不必太过气馁, 原本一朝天子一朝臣,总归礼节上不亏,便是对父亲的孝顺了。”

沈嵩说着便忍不住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