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蚕已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沈书云叹息一声,便与念春回去了。

一路无言,念春却能感到沈书云心里萌生的愁容。

“这事情夫人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那个香梨才十六七的年纪,以夫人的秉性,就算寻个机缘,拉出去打死、发卖也未可知。”

念春想想即将发生的鸡飞狗跳,就觉得头疼。

如沈家这样的京城官宦人家,并非不能纳妾,翁姨娘也是老国公夫人的陪嫁,因得老夫人抬爱,就举荐做了同房。如今官场上行走的郎子,哪个不逛勾栏,哪个不吃花酒,不过是食色性也的寻常事。

何氏自从给沈崇填房,一直凭借容貌秀美、身条婀娜很得沈崇的喜欢,否则在荣恩公在世时,沈崇也不会一直不曾纳妾。

沈书云虽然鄙夷何氏的小家子气,但唯独在夫妻琴瑟和鸣上,对沈崇与何氏有一番敬服。盖因为过去无论何氏如何贪财狭隘,因为沈崇喜欢她,总是与她出双入对,夫唱妇随,连看何氏的眼神都包涵温暖柔情。

沈书云时常觉得在父母跟前自己多余,享受的父爱不及沈书露十分之一。但却因为何氏与沈崇的相爱,对男欢女爱之情,怀有美好的寄望与期待。

然而,今时今日,只要父亲在朝堂上有些起色,就会生出这些花花肠子,见到年轻美貌的,也会想尽办法置放到身侧。

《诗经》中有许多诗句,都是谴责男郎婚后变心的,所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过去她不甚明了,如今却分明懂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