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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一旦打开,真是了得,小小的CD光盘通过人类工业化技术生产的音响设备的转化与放大释放了如同核爆炸一般的威力,心脏与整幢房子随之一同震颤。

“对不起,音乐开得大了点!”韦洢把音量调小之后坐在我的身边说,重金属之声终于有所减弱,相对于正常的播放来说,还是显得大了些。这时,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是该告辞的时候了,千万记住我的话,不可以睡觉,直到明天上午十点之前都必须保持清醒。”

我尽力点了点头,估计幅度不会超过2毫米。由于音响的缘故我听不到她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现在彻彻底底的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开始思考造成这种痛苦的“萤火虫”究竟是怎样的一类人?我根本感觉不到他们,感觉到的只是他们制造出来的幻象,在听到声音并且入迷的那一瞬间,我的意识是一大段空白,就如同被剪掉的一大段电影胶片。

我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也填写了表格,但是我的选项呢?彼时的我选择了什么?我选择了遗忘吗?还是其他的什么选项?

我反复有这种念头,遇袭期间的空白的那段记忆胶片一定就在什么地方,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消失,一旦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点被唤醒,一切都将历历在目,都将是真正意义上的再现,更有可能再次发生,有一种声音在呼唤我心中的世界,我还不能弄清楚那是什么;我只是感觉自己与这个城市、这里的人群格格不入。

我望着对面的墙角有一座落地钟,时间只过去了区区十五分钟。1点15分。

我转而看桌面上漩子的妹妹刚刚给我看的那张纸卡片:“杨溢:7号地区H区P.M.  five o'clock-Sunny-Autumn Door,时限:1、12、12+”。

那种地方会有什么?我自是不知晓其中的内容。关于时限的数字,韦洢也并没有告诉我具体代表什么,仅仅是说很幸运,这又再次让我陷入到困惑中!在看着卡片的过程中,我逐渐感到灯光越来越刺眼,重金属乐队的歌声仿佛从关着的门里传来,听着不像刚才那般震耳。灯光也开始变得混沌一片。

这时,我被一段极端逼人的电吉他SOLO演奏拉回到现实,猛然惊醒,原来我是在犯困、险些睡着。我试图用力睁一下眼睛,缓解困意。我想,此时,我的时间如果能够像在资料馆里那样快速的消逝该有多妙,即便是扭曲的,也可以缓解此时的痛苦状态。

徒劳。时间只过去了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