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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把心里话都说了,该交待的都交待了,问心无愧了。也可能是原身残留的影响,总之陈晓鹭心里轻松好多。

本来看着就不觉得可怕的黑白照片上,两个男人的表情似乎显得更柔和了。

甚至可能是因为“子侄”的说法,陈晓鹭确实是说出口的同时,也在心里认同这个身份,所以不但不觉得怕,反而有些亲切起来。

陈晓鹭突然决定打消最初那个念头,不想把神龛上的照片处理掉了。她转身回去打开相册,挑出一张原身年轻时最漂亮的照片。

一张大概早期六十年代的单人黑白照片,只有不到半个巴掌大。

照片上梳着两条大辫子、穿着浅色衬衣的女孩,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灿烂。陈晓鹭也被女孩的笑容感染得微笑起来。

她把照片轻轻夹在身份证和银行卡之间,再夹进存折里保护起来,免得路上弄皱,揣好,拍拍兜,重新走到大门口,套上软底的阿嫲鞋。

踏出家门的那一刻,陈晓鹭突然心里一动,很自然地脱口而出:“我出门啦。”

她被自己小小地惊到一下,又笑笑释然,一边带上门一边想着,等回来的时候也要说“我回来了。”

可不嘛,她也算又有了一个新的家,和另类的新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