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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没有管这件事情,这只是一个必然会埋在历史的尘土下的朝代,它不会永生,既然如此,就没有施予恩惠的理由,况且,生息神女捂脸,他们都是新神,没有天生的血脉,除非以命殉道,否则只会触怒历史潮流,瘟疫只会更加严重,足以毁灭世界,这世间唯一能就他们的人被他们的帝王害死了,这注定,是死局。

应长惊和沈呤的对话,余已没有听,他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不舍地看着皇宫的建筑,这个朝代就这么完了吗?

“沈大人,这个朝代不会完。”余已看向里屋,少年帝王应长惊皱着眉头,眼神有过迷离,但很快被坚定替代:“这个朝代尚处于襁褓之中,母亲的双手怀抱他,他不再感到害怕。明天的朝堂上,我们一起讨论这件事,千人齐心,不会有战不胜的困难,只会有背叛的苦难。”沈呤拜别了帝王。

余已走进屋子里,一言难尽地看着少年帝王,自从狐狸带他进了那个环境后,他现在看见的应长惊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威严不足,可爱有余。想到他刚才立下的口头安慰,心里有点别扭,似乎说了类似这样的话,战胜瘟疫的希望就弱了几分:“陛下大可不必如此信誓旦旦,这次的疫情不同于历史上的几次重大疾病,它和那几次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不普通也不达贵的城镇,一样杀人于无形,很短的时间里就攻下了一座柳州城,它又很独特,中了这种疾病的人伤口里淌出的血液是暗淡的金色,有点像传说中的美人席,蜕变成金色的眼睛和脸格格不入,它没有感情,只是看着世界像履行一个无关紧要的任务,但有意的隔开皮肤流下的却是正常的血液,感染疫病的百姓很清醒,只有眼睛清醒,他们的身体踏过每一个被他们杀死的躯体,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这太奇怪了,不像是自然疾病,像是人为的一种控制。陛下,您打算怎么做?”

应长惊眉头紧锁:“你是说解决疫情,抱歉,我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但你说的这种情况百年前有过一例,是当时的皇后娘娘掉进水里后出现的,当时的明知帝寻找了最有名的道士,做了法,奇迹般的又好了,所以,我们可以试试求法。”

余已不置可否,事到如今,信信神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虽然他知道,神明不会在意。

“就这么办吧,死马当活马医呗。”余已摊开手,颇为无奈地眺望柳州的方向,这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连不断,磨折人心。“还有,您在房间里放流光玫瑰,这不好。”

应长惊一个眼神,侍女就将玫瑰搬到院子里,不再年轻的少年留恋地望着玫瑰:“抱歉,这玫瑰有毒,但是我不会扔掉它,京郊的玫瑰园,里面上万朵流光玫瑰都是她种的。每一朵玫瑰的流光四溢都会让我想起她眼里极力掩藏的锋芒。很抱歉,但我不能戒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