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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已一言不发地陪着应长惊,他看见一向冷漠稳重的年轻帝王眼角淌出热泪,应长惊注视着城门前昏昏庸庸,极力克制自己,不一头昏睡过去的百姓,他们哭泣,他们绝望。帝王回过神来,和余已说对不起,对不起,他生活在人民苦痛之上的盛世,娇弱的温室玫瑰无法与路边的雏菊共情,但人不同于花,人是灵活的,即使没能身临其境,也能感同身受。

路边不知第几次有蒲公英路过,它呼吸着,宣扬一个不再简单的夏天。

其实夏天从来就不简单,只是生活在日以继夜的温暖中,人们早就忘记了冰河世纪的寒冷,他们爱戴夏天,却拉踩她的姐妹冬天,这个朝代一开始就是要玩的。

“这个皇朝原来是这样不堪一击的吗?我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领袖,还是罪人。”应长惊直视着余已:“告诉我答案。已已,我不听他们的,只听你的。”

余已也看着他,因为蹲久了突然站起来,他的腿麻的正巧,一瞬间他的表情有点别扭,活动了几下,又是平常见的易喜易怒的随性而为:“陛下,怎么会呢?”他语气调侃却很认真,不舍地无声告别流民,他说:“您不属于这两种的范畴,在我眼里,在黎民百姓眼里,您是海上的灯塔,是暗夜里的光,是神庙里高高在上俯瞰人间的神明。偶有不好,见谅即可。”

他笑着说:“不要自负,也不要顶着一个优秀的脸来跟我说你不好,我会生气的,小神明。”

帝王没有说话,但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余已将他的感受一览无余。

“我原先以为您和尼摩船长一样冷漠无情,我忘记了,在珊瑚墓地送别船员他是有感情的,他是人,会哭,您也是。”余已跟在应长惊身后,联想到自称是任务玩家的人送给他的书,很好看,当代没有人写得出来:“我想说的是,不要压抑自己的感情,好吗?”

少年的语气很苏,轻易就撩动人的心弦,达成他想要的目的。那个道士悄悄地和他说:“小公子,实不相瞒您是出生即罗马的神明血脉,但是你听我说,不要急着送命,这个世界是虚构的,这里的原居民不过是一摊数据,而你不一样,你有血有肉是活生生的人,你是第一代玩家失忆了吧,反正不“要告诉他们你是神血,遮掩这个事实,小公子,死了可就没有你了。”道士的情绪愈来愈激动,他大力捏着余已的肩,余已的嘴角都下浮了几个度:“你不能死,重要的npc,我们还有任务需要你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