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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起床,洗漱,收拾装备,披上战袍,戴上战盔,不忘顺顺了口罩的带子,免得勒得耳朵疼。转身开门的那一刻,瞟见了阳台上的富贵竹,还有三四盆叫不上名的盆栽,一拍脑门,才想起,好久都没有给它们浇水了。赶紧用自制花洒(矿泉水瓶顶用针戳很多小窟窿)接了些水,每个上面淋上一些,算是对它们施了大恩大德。

我对那些花花草草,其实没有多少喜爱的情愫。曾将那几盆花草挨个凑在鼻子底下嗅了一遍,细细品味,味道的确各有不同,但也就那样了。

至于这些盆栽到底怎么来的,我都忘的差不多了,除了那盆我自己买的。买那盆花,也算是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变化的见证。

在一次取餐中,经常去取餐的那家红油米线,门前摆了大大小小好多花卉,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一边张罗着店里的生意,一边照顾着前来询问的买花人。上前闲聊了一小会儿,才知道些眉目。这女人正是这家红油米线的老板娘,平日里在家种些花花草草,等攒多了,就来店门前售卖。按理说店铺生意那么好,根本不在乎这仨瓜俩枣。老板娘说了,闲着也是闲着,况且养花也是她的爱好。

那些盆栽有大有小,花卉,绿植,不说应有尽有,杂七杂八也有好十几种。有的正如六月骄阳般尽情绽放;有的好似闭月羞花的少女含苞楚楚;有的宛然一副傲立尘世的大侠独耸盆中。价格也算是干脆伶俐,大盆一口价二十五,小盆统统十五块。我不知怎的,或是心血来潮,或是想证明自己的情调,看了看手机余额,一咬牙,买了一个小盆的。选择那盆,是情有可原的,它那厚实的绿叶中,拥满了好多小小的,即将绽放的花蕾,旁边有些同品种的已经完全绽放,煞是好看。爱人过些日子也将回西安出差,我打算等她归来之时,一起品花赏香。

在做买花的决定之前,我还询问了老板娘,这些花的习性和照料难度。老板娘给我说了一个道理:那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美艳妖娆的,往往是最难养的,而看起来平平淡淡的,多数生命力都比较顽强,好打理。

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我抱着那盆花问这是什么花的时候,老板娘笃定地说,那是薰衣草。可我现在才知道,她骗了我,却又没有完全骗我。她骗了我,那不是薰衣草,后来在各种拍照识图软件也没有搜索到这盆无名花;她又没有骗我,的确,这盆花是真的好养。

这般顽强的生命力,让我想起家里养了四五年的“小红”。

大概在一五一六年左右,我和好哥们一起合租,他的大学同学送了他一条小鱼苗。我们俩就这么把它随心所欲地养着,偶尔想起,喂点鱼食,小鱼缸里的水混浊不堪才会换水。当时想着,就这么养着吧,指不定哪天它就翻了肚子,也少些麻烦事。直到一年多后,我和哥们因为种种原因,分开租了房子,这条鱼竟然在我们马虎“散养”下活了下来,后来这条鱼成了我的“拖油瓶”。搬到新租的房子之后,我也算是比较用心的去照顾它。换了一个大点的鱼缸,每周六换水,偶尔拖到周日;每天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喂食,尽管很久之后才知道,鱼不能喂太多,但又怕它养成了饱食的习惯,依然每天晚上喂七八颗鱼食。它每天倒活蹦乱跳的,偶尔沉到水底去睡觉,好多次吓得我以为它死翘翘了。

记得有一次不得不长时间离开家,临走时换了水,一口气喂了十几二十颗鱼食,

也算是下了狠心,心里对它说:这次你要是还不死,爷敬你是条汉子,以后包你吃得好,睡得香。等到忙完回家,鱼缸里尽是漂浮的鱼粑粑,除此之外,还有那不停地挣扎着浮出水面呼吸新鲜空气的它。我也顾不上收拾行李,直接抱着鱼缸,奔向厨房,给它换水,喂食。并且给它取了个非常好养的名字——小红。

直至它寿终就寝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鱼。说金鱼吧,前几年压根不见尾巴,就一个活脱脱袖珍版红色草鱼。说不是金鱼吧,后来它又长出了那飘逸美观的大尾巴。初见它十豪有余,临终时也有二寸之躯。它跟了我,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说鱼不能勤喂,我天天喂它;又说鱼要经常换水,我一周才换一次,有时候两周;还说鱼要见光,这几年来,它一直坐落在客厅(租的是老小区的户型,客厅不开灯基本光线很差)里的茶几上。甚至一次粗心,不小心把洗完鱼缸的洗洁精水忘了换掉,直到它频频翻肚皮,才想起这茬,赶紧换水,看到它想挣扎着出水面,就捞出来帮它呼吸空气,它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生命,有时脆弱得不堪一击,有时却顽强得出乎想象。

每天骑电瓶车路过一个路口,都大概率会碰到一个坐着轮椅的小伙,他熟练地把控着双轮,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口,见的次数多了,互相对视,我不再尴尬地逃避,回报一个微笑,一个点头,足以让我整天充满干劲。他都那么精神,那么有活力,我凭什么不行?

负面的情绪,人皆有之,对上天这玩弄般的对待,谁又不想指天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