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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听他们胡说,好多事儿到这些人嘴里就都走了味。要真有啥事儿,在你面前我还不想隐瞒。我倒无所谓,只是不想连累了她。人家一个单身女子,不容易。”

“能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吗?”

“真有兴趣听?不是又想写小说吧?”葛潇如读过他以前发表在《小说月报》上的一个中篇,知道他在衢州那边是小有名气的作家、书画家。

“早没那念头了。放心,只管讲来,只当弟兄间互相倾诉而已,我守口如瓶。”

“瞧你说得这么正经。我倒还真想有点吸人眼球的东西讲给郑兄听呢,可惜真没啥,你一定失望的。”

“那你就当作是让我多了解几个同事吧,我对所里的人事还真不熟悉,有时还闹笑话呢。这位虞美人给我感觉优雅神秘,据说门第高贵,人生阅历又丰富坎坷,对吧?无怪乎有一种云淡风轻的气质。”

葛潇如笑道:“兄果然一文人雅士,看佳人自是不同。但‘虞美人’一说,乃庸俗人所称,你若这般称呼,她八成是不会理睬的。”郑思齐这才明白有一次见面,他就跟着旁人这么跟她打招呼,她何以爱理不理,且略带鄙夷的神情。

“她父亲原是浙大的一名教授,是早些年的海归,后曾担任市*****,一位老派开明人士。母亲是师范学院的钢琴教师,据说是满清贵族的后裔——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她自己从没提起。而且她自身条件又那么优秀,几乎人人称羡。但你知道,老天往往不会太过垂青一人,她后来的人生经历就颇多周折,过得挺不容易。她刚读大学那年母亲就过世了,而自己的情感和婚姻,更是她不愿触及的伤痛。”葛潇如不紧不慢地述说,似乎在回忆自己很久以前的某段经历。

“你是说她曾结过婚?”

“是的,一次短暂的婚姻。”葛潇如平静地吐出这句,目光迟滞地看着指间缠绕的烟,才觉着心头隐隐作痛。“那位先生是当年省青联出了名的才俊,苦追她多年,终于从他的情敌——她父亲的一位得意门生那儿赢得美人归。谁知婚后刚满一年,这位兄台竟独自去了美国,再没回来,据说是奔一位大学女友而去。大约两年前才回国一趟,办了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