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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潇如听了,也无意辩解,端起茶杯轻呷一口,缓缓道:“好茶呀,就是清得好,淡淡的,留香久,回味长。”郑思齐约略知道他心中所思。

茶叙片刻,店家送酒菜过来。郑思齐拿了两只酒杯,打开一瓶水井坊,两人便畅饮起来。前天葛潇如刚读到三联书店的一册《酒人酒事》,就借用书中丰子恺、金受申诸先生的文章,边喝边聊起酒来。妙在两人酒量相当,也无需劝酒碰杯,只微一举杯,便畅快喝了。不到半小时,一瓶就见底了。

郑思齐又取过一瓶,葛潇如忙劝住:“够了够了。酒饮微醺,此刻正恰到好处,不能再喝了。”

“哎,酒逢知己,你我难得尽兴。再说,这酒度数不算很高。”郑思齐拉开葛潇如的手,旋即打开了第二瓶。

此时窗外余晖尽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谁也没想到开灯。在恰到好处的幽暗中,正可以掩饰微醺的神态和飘忽的思绪,品尝寂寞的滋味。饮到酣处,一些情绪便油然生发出来。

葛潇如抬头念那幅字:“高树晚蝉,说西风消息。好句子啊!郑兄手书此句,也是夫子自道吧?然则,无人信高洁,却又奈何?”

“总有知音。惟知音识之。”郑思齐微笑着,凝视杯中的酒。

“人海茫茫,知音何在?”

“所以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