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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桉郢领命，又道：“庄主，可用暗影？”
左柸起身，“暂不，若真到了屠寨的地步，再用不迟。”言罢他出门去找竺衣。
找竺衣现下只有一个去处——阿娘房中。
他恭谨地敲了门候着，阿娘应声喊人来开门。竺衣寒热已退，一张素面朝天的小脸不再通红。她守在门口问他何事，阿娘在身后斥她无礼，让左柸进来坐了。
竺衣将他扶进来，对阿娘道：“这不是看天色太晚了么，我想柸先生要是没什么大事，倒不如去歇息。他近段时日都没有好好睡过觉。”
阿娘看着她笑问：“竹子怎么如此忧心柸先生？”
左柸微正身，背脊端的几分僵硬。
竺衣请他坐了后，又跑去药罐前捣药草。她手上忙活，嘴上也不停，“定然担心啊，我都不清楚那扶苏魂在他体内有无起色。旧蛊不除，再又不能酣眠，对他的眼睛实在不好。这要是一直治不好，耽搁了柸先生复明回江南，我可太对不住他了。”
左柸抿唇轻笑，他和阿娘对视一眼，阿娘亦笑，她点头，道：“是啊，柸先生不好好休息，确实对双目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