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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恋梦到上个月的事情,那时候他接二连三地闯祸,最后被苏行一怒之下扔进房间关了起来,那间房间和他幼时在苏慎家中居住的一模一样。

可那样短的时间,苏行不可能迅速地布置好一间各方面都如此神似的房间。

只有一种可能,苏行早就安排好了。

生性敏感的他无法不去思考这背后的秘密,过去的那么多年里,苏行对他与对外完全是两种态度,可每个人都不会忘记,他只是个父亲家暴,母亲自杀而被亲戚送到孤儿院的孤儿,父母是怨偶,而他就是一个怨种。

在他刚满一岁的时候母亲就自杀了,没有留下任何遗物,大抵是绝望到了极点。

疼痛永远无法忘记,直至今日夏锦恋身上仍有父亲殴打而留下的痕迹,包括后背上无法褪去的疤和那朵玫瑰背后的烙印,每次看见总会让他心口难受一番,对他的恨也在与日俱增。

母亲这个字眼于他而言太过陌生,而他在父亲的恐惧下苦苦挣扎了一年多,他一直认为自己生下来就是一个错误。

静谧的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声音,躺在病床上的人心跳显示几乎趋于直线,那微弱至极的起伏波动简直让人抓狂。

苏行握着手机站在走廊的尽头,眼里满是血丝,咬着牙说出最后一句话:“无论用什么办法,我要他判死刑。”

电话一挂断他就狠狠在墙上砸了一拳,过路的护士都吓了一跳,竟没有一人敢上前。

苏行想过放夏久荣一条活路,进去改造个八年十年或许就会悔改,他怎么想到,他怎么想得到!他竟然想置自己的亲生骨肉于死地!!

他从夏锦恋的外套里摸出手机,上面满满的都是未接来电,其中很多个是陆之鸣打来的,报警短信是在五个小时前发出的,他突然很庆幸至少夏锦恋没有忘记设置自己为他的紧急联系人。

苏行痛苦地闭上眼,脑海中不断闪回的是那个白衬衫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半,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人。

他说不清当时自己是什么心情,不知道是愤怒多一些还是恐惧多一些,他只知道,如果夏锦恋出了什么事,在场的四个人,没有一个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第二天清晨夏锦恋才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呼吸机下是一张惨白的脸,额头上,敞开的肚子上,腹部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他身上多处皮外伤,肋骨都差点被打断,但所幸那一刀没有伤到肠子,只是稍微有些深。

苏行望着床上的人,竟眼眶一酸,温热的液体滑落。

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擦去模糊视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