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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酹泽阴险狡诈,身份不明,如有神力,长孙亦是赞同。可一他一己之力,恐怕难以制衡。为顾全大局,长孙只好委曲求全。毕竟眼下正值动荡之际,棋错一步,满盘皆输。“诸位大人,”长孙陆明示意礼师奏乐,“新戏将起,曰《子干烈侯传》!诸位大人切莫负了大好时辰啊!”编钟咚咚敲响,云台戏子步伐稳健,徐出,舞动水袖,开腔,唱:

“吾乃亘古忠臣子干是也。只因那祸国之水狐女记恨,使我不得剜心以明志!呜呼!吾心可比那月宫皎洁,奈何吾王宠信小人,器重佞臣。真教人负了这七窍玲珑之心啊!呜呼!……”

戏船上的众人看着热泪盈眶,连连称赞,感叹同是天涯沦落人,心若比干玲珑七窍。殊不知,那高榭楼阁不远处,正有一双眼睛虎视眈眈。

竹林间,冯玉堂刚替郐国公收完地方债券驾马回府中,看见几个楚楚衣冠的外邦男子被一群山野流氓拦路刁难。冯玉堂见状,即刻吩咐侍卫几人协助打退山贼。一文儒先生恭敬谦卑,作揖答谢道:“先生路见不平,姬某感激不尽!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日后好让晚辈亲自登门答谢为好!”冯玉堂对曰:“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姬公子不必言谢!”

男子继续恭谦,问:“方才姬某唐突了,忘记了自我介绍。姬某乃郑国人,途经此地寻人,不知先生可否引路?”冯玉堂问:姬公子欲往何处?”男子对曰:“冯府!姬某欲拜见礼宫卿士冯玉堂大人!”冯玉堂疑狐,问:“公子找他作甚?”对曰:“此事需面见详谈!”冯玉堂笑了笑,邀请众人同乘。

马车踏踏到冯府,冯玉堂领着公子几人入内。冯玉堂问:“不知姬公子找冯某所为何事?”姬公子十分欣喜,遣下人,请冯玉堂上座,对曰:“原来是冯先生!掘突冒昧,还请先生见谅!”姬掘突?原是郑武公大驾,吓得冯玉堂赶紧作揖问安:“草民不知是国公大驾,有失远迎!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国公见谅!”早已听郐公的意旨,说郑公不出一旬便到郐国,没想到武公动作竟如此之快,还玩了一出微服私访。

武公微笑,对曰:“先生言重了!若不是方才您救了本王,本王又岂能安生?”话落,武公吩咐手下呈上一份信笺,低头私语:“不知先生有意继续留在本王身边吗?”摊开信笺,原是一封郑国礼官上卿的盟书,吓得冯玉堂不知所措,连连拒绝,回曰:“哎哟!国公这是要折煞冯某啊!”武公尽显诚意,追曰:“先生,除了这份盟书,本王还会送你黄金千两,以答救命之恩!”

郑公的此番举措,或许不仅仅是报恩!如若吾辈接受了,就等于背叛了现有主子。背叛郐公,下场可想而知。可现如今,佞臣当道,纵使吾辈才华横溢,亦无处可施,壮志难酬矣,呜呼!想到这,苦水涌上心头,冯玉堂面无神色。

见冯黯然伤神,武公收回成命,曰:“请先生恕本王唐突,这样吧,这份盟书除了你知,我知,还有天地可知。如果先生将来有意,即可捎上此物来郑国,礼官之位,本王永远为您而留!”见武公诚意款款,冯玉堂不忍拒绝,只好答应将此物装入坛中,再埋入那书房后院的梨树下,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