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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贺氏不过小小一介侧妃,怎么配用太医院的御医呢!虽然皇上皇恩浩荡,可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福气的!”

玄济扭头狠狠剜了甘氏一眼,甘氏也是一肚子火气,更加嘴上不饶人了,

“王爷瞪什么,妾身有哪里说的不对了么?!侧室就是侧室,就算是皇上所册也有个嫡庶之分,上不了台面的终究是上不了台面!还妄想要跟与正室平起平坐么!”

这话一出口,可是把在座嫔妃都得罪狠了,虽说在玄凌的屡次敲打之下,不少觊觎后位的人都歇了心思。只这么□□裸地把“上不了台面”这样的话说到脸上,也就甘氏这种没脑子的敢了。朱宜修虽是正妻,可听到“嫡庶”二字时脸上肌肉也不免抽搐了几下,蜷在宽大广袖下的手指狠狠紧握成拳。忽觉膝盖上一暖,朱宜修想也知道是玄凌的手,她侧过脸,发现他脸上神情云淡风清,望向玄济的眼中却带着一丝讥讽,朱宜修何等机敏之人,心念一转也明白了玄凌的意思,面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起来。

玄济听得甘氏这样口不择言,一时激愤,一掌拍在了面前的几案上,“贱妇休要胡言乱语!”

甘氏本是御史大夫之女,祖上三代皆位列三公,从出身上来讲,她当个皇后都不成问题,去岁选秀,与她自□□好却也暗中较劲儿的苗婉如尚能入宫为天子嫔妃,自己也被留了牌子,最后却指给了玄济当王妃。甘氏心中本就不平,再加上家世不如她的冯若昭和李庭芳也都入选了,尤其李庭芳现在还有了身孕,甘氏自己入府以来,半点好消息也无。甘氏觉得自己怀不上孩子皆是贺氏那个病怏怏的狐媚子所致,心中又抱怨玄济只一味宠贺氏,每次到自己院里来还一副厌弃脸。今儿竟连皇上也关心到了贺氏的病,甘氏觉得胸中恶气,不吐不快,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来了。见玄济对自己怒吼,连“贱妇”两字都用上了,甘氏索性豁了出去,声量儿比方才愈发尖利了,

“王爷这是要做什么?莫不是嫌妾身碍眼,竟要宠妾灭妻么!!”

说着甘氏蹭地起身离席,扑通一声跪倒在大殿中央,哭道:

“皇上天恩浩荡,指了妾身为王妃,可皇上皇后娘娘您看看,王爷被贺氏那个狐狸精转世的迷了心智,妾身再在汝南王府待下去,只怕身家性命也要葬送了,求皇上和娘娘开恩,放了妾身回甘家吧!!”

甘氏说罢嚎啕不止,好不凄惨,玄济是气得怒吼一句“甘紫岚!”就要冲上去对甘氏动手,被李长指挥着一溜儿气力大的内监硬是给拦住了。朱宜修偷眼看着玄凌,却发现自己的丈夫看泼妇骂街竟也能这么津津有味。朱宜修心下一恼,便在玄凌膝上用力一拧,玄凌微微觉痛,这才反应过来,忙调整了表情,冷冷道:

“李长你们在干什么呢!没看见汝南王伤了手么!”

这话一出口,众人才注意到,方才玄济以掌击案,用力过猛,竟是把几案上的玛瑙杯都拍碎了,玄济的手掌也被玛瑙碎片划伤,加之急怒攻心,气血上涌,顷刻间玄济的手掌已经鲜血淋漓。

说着玄凌又给岐山王玄洵丢了个颜色,玄洵会意,拿出了大老哥的气派,起身扬声道:

“老二你这是干什么呢!今儿大皇子生辰,你这个当伯父的怎么几杯黄汤下肚就在这儿撒起酒疯来了!纵你有万夫莫敌之勇,一身武艺想要教授给咱们侄儿,大皇子他也才两岁!你不怕吓着了他去!”

说着,玄洵有点说上瘾了,索性上前照着玄济的后脖子几巴掌就呼了下去,

“从小儿你就是这个臭毛病!芝麻点儿大的事儿你就噌噌火儿从脚底下往上窜!皇考在世的时候骂了你多少回了!都快二十的人了,还这么不着调!当心大哥明儿起就住进你的汝南王府,骂到你改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