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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病逝了。”从前厅一直到后厨,张府的下人们稀稀疏疏地聚在一起,等候差遣。

张府二少爷的夫人自前年不小心落水着凉后便久病床榻,今日凌晨,张家少爷上朝后,贴身女仆上前伺候梳洗,上前一探才发现早已没有了气息。张府二少爷未来得及见其最后一面便离世了。

消息一传出,元宵挂上的红灯笼纷纷撤下。张家二少爷下朝后才得知消息,怒斥了下人怠慢,一路快马回府。

进厅,夫人已入棺,身上穿着单薄,面容祥和,身上余温已消。

他走上前,不理会一众哭得凄怆的妇孺,静静端详着昨晚还在听着他诗词,嫣然而笑的人。那人现先他一步离他而去了。从小的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佳话,年少到今互相仰慕牵挂的人孤独地躺在了冰凉的木盒里。

他寂静无语,到落泪而下,在灵堂跪坐三天三夜,直到夫人下土安葬无心其他。

族人因少夫人膝下无儿无子,不给入祠堂。他将少夫人牌位索性放在家中旧时住处,日复一日地虔诚,如旧时模样,疼惜着不在的人。

张家的高堂皆还在世,府里两兄弟虽已单独立府,但为孝亲两府邸毗邻而建。张家大少爷的夫人与母亲相商,为了延续二兄弟家的烟火,觅了一房婚事,迎了远亲的苏姓表亲进门。

苏家小姐人温柔体贴又善良,容貌像极了少夫人。张家下了聘让人跋山涉水而来,住进了张家二少爷的府邸。可二少爷愣是瞧也没瞧一回,上朝书房,两点一线,皆没把这个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