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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无处不在地充满滑稽,也许你倾注一生任劳任怨地想要严肃这个世界,待你一转身,分分钟被人当做讽刺的背景。就像那天晚上,辅导员苦口婆心地给大伙儿讲了那许多大道理来让同学们认清读书的重要性;待他一走,达德那可爱的学长学姐们却给他们灌输诸如考试分数六十分跟九十九分的最终结果都一样是得到那两个学分,人际关系才是你前进的敲门砖之类的思想。他们说在现今这个社会里,米饭最重要,关系次之;就好像有一座被高高的城墙包围的富奢的城堡,大伙儿都在城墙外的荒芜之地,试图进去,有关系的人便大摇大摆地被里面的人领进去了,剩下的你们只好冒着被人踩在脚下当垫脚石的危险去爬那堵几乎无法逾越的城墙,而就算你强大到真的爬上去了,还有可能被里面的人以“人满为患”为由轻轻一推,将你摔得粉身碎骨,更悲哀的是你的尸首还在城墙外的荒蛮之地。

学长学姐们吓唬完初生的小羔羊之后,又拿着热奶来哄他们。班助说在大学,社团迟早是要退的,男朋友或女朋友随时都有可能一拍而散,只有班级是永远的,四年时光一直陪伴着你的,你们全班人朝夕相处,一起上课,一起游戏,一起玩笑,一起哭闹;毕业之后你们最怀念的莫过于是大学同窗了,小学初中还是懵懵懂懂,高中为了高考埋头苦读,只有大学才是你们最快乐的天堂,而陪伴你们大学四年的同学,就是你们永生难忘的挚友,所以,你们要相亲相爱,像一家人一般。

这一番话在达德听来是那么的熟悉,其实在所有人听来都是再熟悉不过了。在那些社团部门的新生见面会上,几乎每一位学长学姐都会说那样的话;但似乎班助从班助嘴里说出来更有信服力,大概是因为班助是他们进入大学最先接触的尊长吧。

班助的一席话如春雨润物细无声,而达德他们的心却起了微妙的变化,慢慢地把班级当做一个港湾,而寝室关系更是亲密地一如十年知己一般。其实达德寝室四人关系一开始便是很好的,因为几乎每一位学长学姐的第一句嘱咐就是要和舍友打成一片。那位乡会里接待达德的小兰学姐叮嘱他说:“这舍友可是大学四年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低头抬头都会见的人,一旦闹了矛盾而没有及时化解,那该是多么尴尬啊!”

于是达德宿舍偶尔出去宵夜,最经常的是所有人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四个人在大院楼下席地而坐,开环畅谈。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拘谨,后来就无话不谈了,最让达德感到深情却又滑稽的是谈心事的时候,几个大男人借着酒劲也打着哭腔来闹,好几次被宿管大叔在屁股后面追着跑。

大学的学生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老师也不那么严肃,而是幽默中显得不大正经。比如说这天高等数学课上,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师在台上讲微积分,偌大的教室有一半的人趴在桌子上,剩下的人的一半在玩手机,剩下的一半的一半在发呆,只剩下那少得可怜的人在听课。于是老师就赶忙问“咚咚”地捶了两下讲台,顺便在麦克风上咳嗽几声然后说:“下面,我要提问了啊!”一瞬间所有低下去的头唰唰地抬了起来,有个同学还摸着脖子嗷嗷直叫,估计是用力过猛扭到了。老师地下头去偷偷笑了一会儿,然后假装严肃地拿起名单看了看,再放下,说到:“还是先说问题你们思考一下先;注意,问题来啦‘一加一等于多少’?”说完拿起水杯就打水去了,

奇怪的是竟没有人再次爬下去,而是要么不懈地笑,要么装着老师的腔调说“xx同学,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而更奇怪的是那几个认真听课的同学竟然拿起草稿本使劲儿写,完了翻翻书,继而又拿起笔继续写,眉头一直紧皱着;达德注意到老师躲在教室外一个几乎让里面的人察觉不到的地方偷笑着。

良久,老师走了进来,然后坐在讲台上一言不发,只是四下打量着学生,还想在等什么。一位同学提醒道:“老师,你还没点名谁回答呢!”

老师:“我说了要点名谁来回答么?我是在问你们所有人!”

全班哄堂大笑,即使这对话几乎没有笑点。那位同学不甘心,说到:“那你刚刚又拿起名单看?”

老师:“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明星的名字,有问题么?既然你那么积极,那就你来回答吧!”

那位同学拗不过,说了句“算不出来”就坐下了,老师说:“我也知道你不知道;还有谁能算出来么?记住要用我们所学的知识。”

台下瞬间喧闹起来,达德说等于二,老师说不对;有人说等于一点九九无限循环,有人说等于零,有人说等于三,有人说等于一个世界,有人说等于外星人。最后老师打断了同学们天马行空的想象,连连叫好:“你们距离霍金只差一步了!”有人问究竟等于多少,结果老师说眼前这一百来位大学生,一百来支祖国的花朵一百来根祖国未来的栋梁却连小学生都不如,当年他还没上学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有人怯怯地说不会是等于二吧,老师又哭爹喊娘地叫道:“我的天啊,我的女神我的老婆啊,一帮大学生连一加一等于二都不敢确定,江山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