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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救赎随他而走的决定,直到如今她也不曾后悔,哪怕他后来伤了她。她不愿离开宗门,因为唯有在这里能够看到她阴暗生命里的光。

落玉微微阖眸,“我不走,若是你想离开,便下山去吧。”

此时的她不知晓自己所爱的人会让她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她依旧固执地爱着眼里从未有自己的人,这代价亦会成为她生命不可磨灭的疤痕,刺痛而又难忍。

云溪侧目注视着摇曳着的烛火,“小姐,你怎可”

如今掌门已然取了小姐的心头血,此举亦是证明了于他而言小姐或只是工具,她又怎么放心将小姐置于这样一个人身旁。

落玉睁开双眸,缓缓道,“不必再劝我,或许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那时又怎会救我呢。”

若是想要她死,他根本就不会将她带回宗门。

没有人会救自己厌恶的人。

云溪并未反驳她,只是眼眸中透出一股毅色,“若你想走那日,我亦会陪同。”

落玉瞳孔中显出一抹诧异,正当她要回复云溪的话时,微掩的门扉忽然敞开。暮雁离步履轻缓地踏入屋内,她勾了勾唇,眉梢处满是讥讽。

“你可知晓你的心头血为谁所用?”

落玉身形一僵,面上淡然如旧,然衣袖下指节却被攥得发白,她垂着眸,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见她沉默不语,暮雁离捂着唇嗤笑,“听说取心头血犹如剔骨之刑?”

话语宛若说笑,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落玉的跟前,以指尖挑起落玉的下颌。暮雁离微微倾身细致地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随着唇角扬起的弧度越大,指下的力量亦是加倍,“可真像啊,我的祭品。”

“不过再怎么像,也不过是低劣的赝品罢了。”

落玉微微偏头想要躲过她的钳制,然暮雁离莞尔一笑,忽然松开了捏住她下颌的手指。少女的肌肤被捏得生疼泛红,然在那一瞬她几乎丧失了知觉,目光空洞地望着眼前之人,“什么赝品,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在骗我。”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眼尾泛起一层红润,水汽逐渐氤氲在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