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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也不嫌弃,就近挑了一把不稳的椅子坐下,微一摇晃,胡惟庸急忙扶住,朱元璋又拿起倒扣的茶杯,被陈济抢着接过,也不阻止,平静道:

“陈济啊,是咱失察了,天下百姓视稻谷为生命,他们却改种成桑麻,这是在危害天下百姓的性命啊,当然,这都是咱的过错,现在咱把税赋还给他们,希望他们能顺应天时,把庄稼给咱种好。”

陈济拨开裙摆,噗通一声跪下:“陛下圣恩如初,江浙百姓感激陛下慈爱!”

胡惟庸点头,似是又想到什么,“陛下,之前拖欠的赋税,不当免。”

其中的利害,朱元璋也知道,恩与威要并施。

“惟庸以为呢?”

“臣以为,可以用丝绢棉麻抵缴,也可以宽延几年,但臣以为不可无故赦免。”

朱元璋点头默许,并没有补充。

陈济心中大喜,不出三年,江浙的赋税就能收上来,百姓怕的是朝廷不宽恕当初站错队的过错。

走到门口时,朱元璋蓦然转头,看向胡惟庸:“给陈济找一座像样的宅子。”

陈济跪在地上,眼泪不断落下,最终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陛下圣恩…臣无功收禄,诚惶诚恐…”

等到朱元璋走后,陈济才扶着身体颤颤巍巍地起来,朝着皇宫又是一跪,老妪告诉他皇帝已经走了,陈济却感慨:

“我感激的是太子,你以为,陛下为何会微访于此?”

朱元璋回到宫中,奉天殿便传出一道旨意,裁减江浙田赋十分之二,所逾赋数折色上缴丝绢。

这道旨意,下得很急。

没等到早朝商议,中书省就匆匆拟了旨意去江浙各府,可见迫切决心。

消息传出来时,朱标正带着年长的藩王们,坐在文渊阁听大儒讲学,辅官王佐带着口谕前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