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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安闻言,失去平时常戴的温厚假面,神色漠然地坐回案后,道:“孤知道了。”

半晌,那宫婢还不走。

薄安扔了手里的书册,那书册“啪”的一声落在案上,随着窗子里鼓进来的夏风,哗啦啦翻着页。

那宫婢有些害怕,解释道:“美人娘娘说有要紧的事要告诉太子殿下。”

薄安极不耐烦,“什么是要紧的事?是她的狸奴又上了屋瓦下不来了,还是她又和哪位娘娘斗气让我给她出气了?她就不能像四弟的母妃一样,不说多为孤筹谋到处走动走动,至少也不要给孤添乱吧?”

宫婢唯唯诺诺,道:“殿下误会美人娘娘了,是有关重华宫的事。”

“重华宫?霍大小姐?”薄安有些意外,斜过眼来,“重华宫能有什么事?”

“奴婢不知。”

……

趁着午膳的功夫,薄安去了一趟后宫,找他的母亲薛美人。

早在多年前陛下还年少的时候,太后垂帘听政,薛家还是朝中大族,太后没少扶持薛家,只是后来陛下掌权,薛家便渐渐权势旁落。是以薛美人入宫这么些年,也曾贵为贵妃,后又被陛下随口寻了由头一级一级贬作美人,好在膝下儿子长进,以长子的身份稳坐了这么多年太子位。

薛美人特地亲自下厨,兴高采烈地叫人将午膳摆在抱厦。

没想到薄安来了,只扫了一眼便,连称呼都没有唤,便道:“有什么事情快说,说完了孤殿里还有事。”

薛美人见他冷漠如故,脸上的笑容有些皲裂,很快就又拼凑起一副完整的笑容,拉着他的袖摆将他安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且请我们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尝尝为娘的手艺。”

薄安没有动弹,别过脸,“这么多年了,你若是用这些心思去笼络父皇,也不至于现在还是美人的位份。哪怕你是妃位,我的拥趸者也不会这样寥寥无几。”

他不是头一回说这样的话,可他母亲一次也没往心里去。

“为娘的叫你来,正是要说这个事情,”薛美人沿着桌边坐下,殷切道,“此事知道的人少,涉及到上一辈的恩怨。你当你父皇是那么好笼络的么?当年艳冠天下的夜郎皇后都不曾笼络住他的心,不仅如此,还要杀她的儿子,你猜是为什么?”

“要说便说,不说孤走了。”

薄安对薛美人的耐心少得可怜。

薛美人叹了口气,看向远处,“当年你父皇和霍家长女两情相悦,噢,不是现在的贵妃娘娘霍暮吟,而是她的姑母霍苒苒,你父皇说若她为后绝不纳后宫,哪知后来为夜郎王和太后所迫,与夜郎皇后定下婚契。你父皇用了缓兵之计,一边顺着太后和夜郎王的意思亲自出发迎亲,一边想办法推拒了这门亲事,直到迎亲队伍到了吉昌州,霍苒苒在城墙上当着他的面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