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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抱着孩子在旁边始终不吭一声,见信和走了,也不哭,似乎早就料到有此结局。然后站在信和身旁,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今天的事情,大伙儿都看到了,实在是因为这个畜生欺人太甚,我们忍无可忍,纯属私人仇怨,与他人无干,如果官府来人,请大家帮忙做个见证。’大伙儿纷纷点头,说这是为当地除了一害,待会儿捞出来挖个坑埋了拉倒。

然后我们用马车拉着信和回了家,第三天就在祖坟草草安葬了。这里我要特别说一下他的本家弟兄爷们,老实本分得过了头,这么大的事儿竟没有一个人出头,说道是家里的清白名声已经因为信和受了连累,后面不想再让人闲话。只有河东他姐带着外甥来了,整个过程主要是你爹跟我张罗的,出殡那天倒是有许多不相干的两姓旁人来送了他最后一程。”

“怪不得这么多年忠钺不跟他的大爷们来往,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亲爷们。”

“刚出了殡,忠钺他爷爷那边托人给韩氏递过话来,说本家门户虽小,却是耕读传家,五代无再嫁之女、犯法之男,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敢私奔野合、攀附上流,韩姑正青春年少,请勿以小儿为念,可携西厢房所有盘缠,另择佳婿。乳下之孙,去留两便,惟韩姑自择之。”

“这是撵人家走啊!说的话也太难听。”

“可不是?只能用食古不化来说这一家子了。韩氏说信和尸骨未寒,好歹容我过了七七丧满吧!那边又回过话来,说就过头七吧,时间长了怕闲话,虽然家里人不说,茂腔角儿名声大,难保不被人认出来。”

“一点缓和都不给。”

“韩氏没法,只好答应,请你妈帮忙叫了几个女人,随后的几天不眠不休,赶制了大大小小几十套孩子衣服。转眼日子到了头七,韩氏托你妈捎话,说烧过头七后,第二天早饭后请你爹和我到家里告个别。

第二天早饭后,你爹跟你妈,我跟你嫂子如约到场,韩氏见我们来了,托我们上堂屋再去带个话,说情愿吃长斋供佛祖,把忠钺抚养成人,只求死后能入曹家祖坟,与信和同穴。”

“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