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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盼一行人离开,独属于母子二人的尴尬争先恐后地涌上前来。

元舒舆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他自失忆以来就感觉自己孤立无援,从头到尾都只相信了一个人。

结果当真当归没有背叛他,分在各地的属下没有背叛他,唯独他最相信的人欺骗、利用他。

元舒舆看上一眼还在地上的狼狈的女人。

燕九紧闭着眼剧烈地呼吸着,就像饿死的人渴望食物一样,她饥渴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颈脖处的剑伤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比她手上的伤好得快上许多。

这让元舒舆又不禁多想,是不是因为乔以盼刚开始就打算把燕九送给母亲,所以不仅她碰不得,他也不可以。

所以她给了燕九痛快的致命一击,让他给了燕九难捱的断掌之痛。

他们两个人也说不出谁更招燕九的仇恨,但毫无疑问地是现在燕九会成为他母亲的手下。

即便是他也比不过这两个人的阴险狡诈,更遑论连野心都不知道藏的燕九。

看来来上京一趟确实可以让这个苗疆的还天真的少女懂得很多道理。

这样一来收益的还是他母亲。

元舒舆不大舒服地转过了头,郁闷地对着墙脚。

安庆侯夫人沉默了会,“如果我说燕九是给你准备的,你信吗?”

元舒舆将匕首挽了个花,故意让安庆侯夫人看到上面未干的血迹,意思很明显,都这样的仇了,怎么可能帮我。

安庆侯夫人看着燕九手上明显的刀伤,呼吸都是一停。这样的伤就算是她想和燕九合作都要考虑要不要认他这个儿子。但她要是为了拉拢燕九而疏远儿子,她这个失了忆的破儿子指不定和她怎么离心。

所以说她不愿意和现在的小辈合作,尤其是乔家那位,太阴了,和她母亲真是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