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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晚压低了嗓音,问道,“在县主的心里,屈大人,还活着么?”

她这话一问出来,连秦缓都惊了惊,拧起眉朝她轻摇了摇头。

县主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失了那么多的血,伤疤还没长起来,这时候再刺激她,无疑于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县主的手指微动,紧紧扣在了桌子上,指尖泛起青白,她紧咬着牙,终于憋出两字,“当然。”

慕晚晚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向她,“县主何必自欺欺人,屈大人若是真的还在世,这么些年,怎么可能了无音讯,就连当今女帝排亲卫都没能搜到,就连屈大人手中的虎符,都不曾现世。”

县主眼眶泛红,秦缓轻啧了声,手摸向旁边的银针袋,准备随时施针抢救了。

“你又是如何认识长为,如何断定,他已经不在人世的?”她的嗓音轻弱,满是悲苦,眼眶里的泪蓄满了,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县主心里有个准备才好,昨日要你回来的那位将军,就是他发现了屈长为的尸体,在土匪窝横月汀的地下,我有腰牌为证。”

慕晚晚从腰间摸出一块纯金腰牌,那是韩信留给她的,韩信的意思应该也是,如果县主还是执拗,就把屈长为的事告诉她。

那么,县主和他们就有了同一个仇人了。

县主一把将腰牌夺了过去,抚上那上面经年却依旧清晰的字,屈长为。

这块腰牌她再熟悉不过了,神机营的人,命都可以丢,但腰牌不能丢。

“长为……”

她紧捏着那块腰牌,难以控制地痛哭出声,她将腰牌翻来翻去,看了一遍又一遍,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眼泪像决了堤,她哭得哀嚎又痛苦,像是要把这些人的委屈和思念全部都哭出来。

等了那么多年,虽然心里早已认为,他已经不在世了,可有时还会抱有一点期盼,她宁愿屈长为是像他们说的,叛国了,或者要谋逆了,不管他犯下什么样的错,她都希望他是活着的。

可现在,她心里不敢揭露的真相,就这么直接在她面前撕了开来,也像是撕开了她的心,撕掉了她最后的一点希冀。

“所以,请县主相信,我们对县主并没有恶意,秦缓是,我们也是,横月汀的茅草屋下,神机营那累累的尸骨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