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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一定很美。我想听。”相敏璋欣喜道。

“姑娘的事你都爱听。”

“你说的,和你有关的我都爱听。”

“凤儿,二十三岁。也就是她来舞厅的第二年。她遇到了他。

他一个礼拜来舞厅一次,她们交往持续了约两年。

凤儿和他见面仅是在舞厅,有电话联系也仅是她在不在,他什么时候来的约定。

他偶尔会跳一场亮曲,似乎也是她教会的他;大多时候他和她似相敬如宾,窃窃私语。不显山不露水,丝毫没有那种眉目传情,卿卿我我。姑娘们都不明白她俩怎么有那么多的话在说。他们抱了没有?亲了没有?……不得而知。

一直到好长时间,没见到她的那个他时的某一天。也就是在这里凤儿哭泣地对我说。他是她喜欢的类型。他是偶尔陷落舞厅的。工薪族。他妻子陪父母到外地看病,离家两三个月。他耐不住寂寞,来到了舞厅。他初来几次不敢跳也不会跳,想听听音乐散散心,看看就行了。再后来,他第一次跳舞,第一个暗曲就是和她。他很专一,只要来就是要她。他温文儒雅,有知识,干净;他比她年龄大二十五岁;……他的嘴唇很软,很性感,她喜欢他的亲吻;……他的手很干净,温暖柔和,抚摸她很舒服,她喜欢他的手。她说她相信,是女人都会喜欢他的;他说和她感觉很好,很舒服,很融洽,心有灵犀。她说她结过婚,但却从未有过那种感觉,和他肌肤相亲,她不由自主地心神颤动,很美妙。她说这是她长这么大身体从未体验过的愉悦;她说他很腼腆,拘谨,……灯一黑,总是她主动疯狂地吻他,……。她说和他相处的日子里,她的嘴唇一直在脱皮。黑暗中她们不停地吸吮,……;他说她的脸庞婉如夜色中静静的一轮明月,捧着怕惊了,吻着怕吓了,他心疼,怕碰她……;倘若黑灯一直持续,她说她们的身体,嘴唇,一刻也不会分离。……

一日他说,他妻子突然患病,需用很多钱,他不能再来这里了。

他走了,从此,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消失了。

她很是思念。惆怅了许许多天。打他电话无人接听,她发短信:若需要钱,请发来卡号我打给你。也无回音。她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工作在何处,更不知道他家住何方,……几个月过去了,他留给她的唯一希望,就是那个唯一的无人接听的手机号码。她时常呆呆地看着手机。盼着铃响,盼着是他的来电,……。

她柔情如丝。她心想他也一定保留着她的号码,她的来电就是她的声音,他也会在听,他忘不了她。她懂得他。

隔一段时间,她会打一次他的电话,听一听彩铃声响,仿佛是在与他娓娓而谈,心灵呼应,身体交融。

……

她生病了。

足足有近一年时间,身心才适应了他的失去,不再。两年间。舞伴无数,她曾尝试破掉自己的禁忌和挑剔,尽可能地与人伴舞,始终也未找寻到他给她带来又带走的那种感觉。

去年,她想谈恋爱,一年中阅人上百,无一正果。……”

海燕淡淡地一口气道完。仿佛,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吐出了自己的惆怅和思念。

相敏璋无语。他仿佛是沉浸在那美妙,如诗如幻的情感世界里,又似在深深地反省自己。

少顷。海燕端杯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