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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聿他们离开的第二天,赵山河就爬上山顶,找那灰袍道人学习去了。

想来有些奇怪,以前几次上山,都没有碰到过那灰袍道人,上次跟随李聿他们前来,就碰到了,想必那道人并不是天天守在峰顶,或者上次更多是为了让李聿他们带话回去,毕竟合道境的老朋友肯定比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有排面。

赵山河边走边想,穿过迷雾,来到天堑前方,没看到灰袍道人,也是,没事谁会天天在这峰顶等人?

赵山河放下烧鸡、劣酒,大声的喊了几声:“师父!师父!师父!”

只听见回音在天堑山谷中回荡,喊完也不着急,就地一座,把带给师父的烧鸡、腊肉、还有从村长家扒拉来的大白菜放在干净布上,自己啃着干粮,就那么等着。

“谁是你师父?”

人未至,声先到。

那灰袍道人略显严肃的呵斥声传来,过了一会儿,他人才从云端下来。

赵山河也不在意喝斥,反而舔着脸,笑呵呵,左手摸后脑勺,装出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

灰袍道人盘腿而坐,双手耷拉在膝盖上,长发长须长袍随风飘扬,仿佛下一刻就要御风而起,乘风而走。

想到他本来就是合道高人,从天上飞下来,那再飞回去也是正常。

“嘿嘿,不叫您师父叫您什么?师父来,吃烧鸡,听村长说这学童拜师都要交束脩,我身无长物,金银怕脏了师父的眼睛,就只好拿些这山里没有的东西孝敬您。”

灰袍道人周察汶眉毛一皱,道:“我已辟谷多年,修道之人,不能为口舌之欲所累。”

赵山河也不尴尬,又笑笑,准备放下烧鸡自己吃,从村长家买的,不能扔了,想那村长也是抠搜,自己已是他指定的接班人,村里四十二口青壮年的头头,却连些许烧鸡酒菜都要跟自己算的清清楚楚,心里呸一声,鄙视这种铁公鸡。

却不想周察汶又咳嗽一声,转而唱道:“尘垢不沾,俗相不染。既是礼数,我也不好拂去,且端过来吧。”

赵山河心中好笑,原来是个嘴硬的老头啊,想吃就吃,还要端个架子,但面上还是拍了个马匹道:“虚空甯宓,混然无物。心静,吃东西也不阻碍修行,心不静,饿死了也修不到您这个份上。”

周察汶哼了一声,道:“拍马屁的功夫倒挺会。”

赵山河笑笑,也不答话,见周察汶一手鸡腿,一手酒壶,吃喝起来,他就在旁边一站,伺候着,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