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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杭点点头,道:“是的,自幼和父亲北上做生意,父亲在盛隆商行当管事,我从小习武,就当护卫。”

赵山河点点头,又道:“胡人的这些马不错。”

陈嘉杭听出了赵山河的言外之意,道:“人是你们杀的,马自然归你们。村里人死了,丧葬费和安家费总要有一些。

赵山河又点点头,觉得对方很会来事,便道:“今夜多亏陈兄,不然村里还要再死些人。”

陈嘉杭摆摆手,认真的说:“今夜的事,本与你们无关。我追杀这些胡人,也不知道他们的逃跑方向有村庄。但若是严格来说,村人的死,我也有一份责任。”

赵山河没多说什么,屋内又很快沉默下去。只剩下柴火发出劈里啪啦的火焰燃烧声音,照亮了两人的脸庞,温暖了这件小小的屋子。

北方一到冬天就需要大量的炭火取暖,炭火自然也分三六九等,最上等的无烟煤,那是达官贵人才用得起的。

赵山河只用得起普通木柴烧出来的木炭,木炭有烟,需要在屋里开个烟囱保证室内室外空气流通,才不会被毒死。

外面逐渐安静下来了,死了人的家里也没有一直闹下去,这偏僻的小山村虽然离草原上的战争很远,没有经历过兵祸,不知道什么是十室九空。

村里人大部分也没有杀过人,只是在山里打猎而已。

但是并不代表村里的人就没有见过生死,相反,若是碰到灾年,村里死的人未必少。而且,进山也不是一件安全的事,碰到那种冬眠结束、饿到皮包骨的熊瞎子,或者是哪一个不幸的被吊睛白额虎看中,说不定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又过了一会儿,赵山河主动开口,道:“我叫赵山河,不知道哪里人,从小被我父亲带到这个小山村里生活。”

陈嘉杭看了赵山河一眼,便又垂下眼帘,似睡非睡,道:“北方战乱,能在小山村里活下来就不错了。我在盛隆商行呆了很多年,每年都有人死。有的是被土匪打劫砍死,有的是被胡人打劫砍死,还有的是被同行竞争给阴死。”

赵山河道:“是啊,活着就不错了,今晚能只死两个人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其实村里人对陈嘉杭是有敌意的,在这群人的心底,没有什么这那的道理,他们只是单纯的认为胡人是被陈嘉杭给驱赶来的,死了人,陈嘉杭也有责任,所以陈嘉杭开口的时候,村里除了村长没有人说话。

陈嘉杭看村里人围杀胡人的时候,心中热血涌动,便一催马匹,进了村,砍了胡人。砍过之后,才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冲动,虽然自持武功高强,不怕这群乌合之众,但身旁的这位也是一刀连刀带人砍死的好汉,那村长手底下也有些本事,若是村民用弓箭围攻,自己未必能走了。

所以陈嘉杭并不敢睡,时刻保持警惕。

而之所以答应留下来一晚,也是因为村长说了那句有事商量,若是不留下,对方当场翻脸可不好办。

赵山河又接着道:“你放心,村里人还是讲理的。村长找你的确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