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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祖孙两刚刚坐定,便听台下有好事的人喊道,“孙老,前朝废后秦宛的故事,昨儿个已经说完了,害得咱家这个大男人流了半酒盅的眼泪,今儿个又有啥新鲜的故事说给咱们听?”

孙老端起面前的茶盏呷了一口,方才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给各位告个罪,昨晚上小老儿忽发喉疾,如今喉咙里尚且疼痛难忍,今儿个便让我这孙女给大家讲上一段吧。”

“也成也成,若是讲得好便罢,若是讲得不好,我们可要打她下台的。”

台下众人哄笑一片,那女先儿硬着头皮走到戏鼓之前,轻敲了两下。

台下略静了静,那孙老趁着这个空当笑道,“若是讲得不好,少不得还有小老儿救场,各位只管放心。”

此时店小二已将四色干果,时令菜疏端至沉碧面前,道了一声“慢用”,沉碧转回头来,执着筷箸正要去夹一块糖渍的蜜藕。

却听得楼下说书的女先儿檀口轻启,如珠玉相击,“咱们且不说些前朝旧闻,故都遗事,今儿个咱们要说的故事,就发生在本朝此时,这鸣玉公子,也并非前辈先人,而是位风度翩翩的俊俏郎君。”

沉碧的手微微一滞,随后她将筷边的蜜藕夹起,却只是放在面前的小盏中,筷箸在藕上无意识地轻戳着。

“话说咱们大楚取景朝而代之,要说谁的功劳最大,有人说是箭扫辽军的纪老将军,也有人说是马踏金陵的霍小候爷。却鲜少有人知道,金陵城郊寒杏林,统领大楚十万内卫,从朝堂到山野,刺政要,传情报,无孔不入。今儿个咱们要说的鸣玉公子,便是寒杏林的少主杨悬。”

女先儿话音未落,台下便有人高声叫道,“这鸣玉公子我知道,听说他是有名的风流浪荡子,朝朝换女伴,夜夜做新郎。京城中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愿嫁给他,小姑娘莫被他一副好皮相迷了眼睛。”

台下立刻哄笑一片,女先儿年纪轻,此时略略涨红了面皮,却依旧带着笑,“这位公子说得不错,鸣玉公子生来一副好皮囊,虽说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愿嫁给他,但是江湖中多的是美貌女子,俊俏郎君想要自荐枕席,不为修一世之好,只要承**之欢。”

台下吁声四起,女先儿在台上说了几句话,此时开了嗓,气也顺了,听了吁声也不以为意,笑道,“就在上个月,鸣玉公子单刀赴会,挑了南阳聚武堂总堂的一十二名舵主,摞下话来,给聚武堂半月之期,或者归附寒杏林,或者聚武堂上下尽皆屠灭,一个不留。”

女先儿略顿了顿,轻敲手中鼓,趁着这个空当,台下有位老者开口道,“这位公子也心狠手辣了些,不知这聚武堂所犯何罪?”

女先儿笑着答了一句,“老先生有所不知,江湖上多是些以武犯禁的帮派,平日里鱼肉乡里,巧取豪夺,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乱世兵年也就罢了,如今这太平年月,自然不能见容于官府。”

“鸣玉公子离了聚武堂,便在南阳城中住下,只等半月之期。当夜,月黑风高,鸣玉公子已自就寝,房上却来了位梁上君子。这梁上君子掀开房上瓦,吹入**香,又在房上静待了半晌,方才从窗户口滑入房中。”

“那贼滑入房中,从架上取过了鸣玉公子的冷月无双剑,就向鸣玉公子砍去。鸣玉公子直到此刻仍端卧榻上一动不动,看看就要丧命。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哐当”一声,竟是那无双剑掉落在地,那贼人也维持着举剑的动作,站在房中动也动不了半分。”

“不过一会儿,房中灯烛大亮,一位红衣美人不慌不忙地转入房内,她款款地行至贼人面前,从贼人脚边拾起两个珍珠耳钉。放在手中把玩,一边笑盈盈地看向贼人。”

台下又有人问,“这红衣美人莫不就是杨悬的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