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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楼的走廊，一颗皮球一上一下跳着，从走廊尽头滚滚着，小女孩追着球跑过，影子掠过透着阳光的走廊。
皮球跳了几下，滚着滚着，突然停止了，小女孩清晰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面前，他顺着视线上抬，楞住了。
那张有些病弱的脸于一片黑暗中，眼睛隐约散着红光。
“小木，马上就要出海了，不要乱跑...”一个女人跟了过来，看到女儿面前站着的人，身子不由一震。
“常...常家主...”她声音颤抖道，眼睛里充斥着恐惧。
“你们就住在着？”路明用余光打量着走廊。
采光极差，随处可见的霉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由于海风常年吹拂，不少铁栅栏已经锈迹斑斑。
“是...是...”女人颤抖着身体，几乎不敢去和路明对视。
“大哥哥。”小女孩抬起头，眼里满是疑惑，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你的衣服好好看，你也要玩球吗？”
路明落下视线，盯着他。
“常家主！”女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件事和孩子无关，求求你...”
女孩看到自己的母亲跪在地上，眼中疑惑和莫名的难受交织着：“妈妈，为什么...”
他刚踏出两步，就感到肩膀传来一阵轻微的压力。
路明搭住小女孩的肩膀，抬起视线看向那个女人：“出海，你们打算去哪吗？”
女人匍匐着，几乎要把身子贴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几近咆哮的声音引得不少人探头，但都被路明身后的常清岚吓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