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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下意识地垂首,往自己身上所着的衣服看去。

因为太轻,又太虚幻,穿在身上的触感早已如呼吸般自然,似多年的旧友极有默契,故而让人轻而易举地就会将它忽略掉了。

这条在回忆里若隐若现的,淡绿色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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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c

齐琅终于可以出院了。

老赵一大清早便好生打整了一番齐琅家中的清洁卫生,上上下下地给擦了好几道,甚至连台架上那个袖珍的花瓶也没有漏下。卧室里的床单被褥被他扔进洗衣机里搅了快有一个小时,还放了齐琅曾经最喜欢的那款味道的洗衣液。

床头柜都上已经落起了薄薄的一层灰尘了,无不昭显着这里已被遗落一些日子的事实,尽管如此,老赵也只得兢兢业业地擦拭打整着,使其能够以一个令人舒适和干净的样貌,去迎接那个从深渊里走回来的人。

等铺整好了床单与被罩,老赵便再一次拿起了抹布,转向了那落灰的床头柜。

转过头时,他才注意到,原来那上边还摆着一本书。

“真实颠倒?这么高深的名字,肯定又是少爷的东西了……嗯,那就给他放回书架上好了。”

于是有些佝偻的管家就这样一手拿着擦拭用的抹布,一手半举着那本“高深的书”,走进了齐琅的书房里。

齐琅的出院过程很顺利。

大概是那位齐氏集团的遗孀在暗地里对媒体施加了一些压力,又大概是记者与媒体们的目光已被其他更能够产生经济效益的话题给攫摄住,故而他的故事还没有来得及浮上水面,便已经被世人遗忘在了历史之中。

他本身也没有表露出过多异样的情绪,至少以老赵的视角看来是这样的。

他还是那样的少言寡语,和过去没有太大的差别,说话回复极其吝惜自己的一字一句;他的神色还是那样的清冷孤高,和过去没有太大的差别,似乎一切都一如往常般难入他眼。他似乎已经慢慢走出了那些永夜里的噩梦,也已经在那间弥漫着消毒药水气味的病房里舔舐好了自己的伤口。

至少以老赵的视角看来,似乎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又好像和以前有一点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