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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对太子的弹劾状如雪片一般来到景帝案前。

年老的帝王一连几日没睡好,眼下带着一片明显的青黑。

他随手拿起一篇扫了眼,鼻腔里冷冷哼出一声,随后将东西摔回桌面。

皇后一族近年来不安分,他看在眼中,却一直没有去点破。毕竟皇后周氏背后的势力早已衰败,就凭他们现在的家底,再怎么闹腾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对于东宫之位,景帝早有自己的考量。

太子赵令洲各方能力算不上尤为惊艳,但他做事缜密,笃信好学,让人挑不出错处。虽仍有许多不足之处,但大抵是块璞玉,多加打磨,兴许能成大事。

赵令洲是长子,大成未立、景帝还在与前朝贼人乱战时,他就已经出生了。

帝王凉薄,但也还惦念着些皇后这么多年来甘苦相伴的情谊。

若是不出什么意外,景帝是无心在这东宫之位上再做什么手脚的。

只是那日彗星异象,让他压在心底的那点怀疑重新冒了出来。

他年事已大,对于后宫诸族的暗流涌动颇为有心无力,干脆顺着这个机会,从皇后开刀。

景帝揉了揉发痛的眉间,沉声问:“令洲这几日如何?”

候在一旁的总管太监很快回答:“太子殿下这几日都呆在宫中,未曾出屋半步。”

景帝点了点头,未多言,又从案上拿了一本册子翻看。

大殿中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宫内这几日闹得人心惶惶,没人感猜测圣上心中的想法。

天气一日比一日凉下来,李泺秋从床榻下的柜子里翻找出厚实的棉被,团成一团抱在怀里。

将被子展开,搭在院子里的木架上,她回屋泡了盏茶,又从匣子里取了把刀。

午后的阳光洒满了院落,这里的草木没有裁缝铺收拾的整齐,也没有白玉兰,只在角落种了几棵普通的乔木。

她将茶盏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然后站在草坪中央,举刀练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