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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父亲神色,桓彝也不做多问了,直接退回了自己房内。

而桓颢这是在这月夜下,看着面前列祖列宗的牌位,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做此决定,于我桓家是福是祸······”

回到房间的桓彝,看着这无名古卷,内心情绪一时间却有些复杂难明。抚摸着这有些粗糙的牛皮封面,桓彝有些想入非非。

骤然得宝,激动是一定的,自己日后也可如傅兄弟一样踏入修行之门,不会再如之前那般面对诸多危险无能为力,内心的喜悦是不待言表的。

可想到自己祖上数辈,一直留着这修行之法而不用,偏偏到了自己要去洛阳之时才拿出来,桓彝又有些担心,是不是未来要有些什么非比寻常之事发生。

除了这些,还有一种责任感充斥在此时的桓彝心里。父亲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定然不能辜负家里祖祖辈辈的期望,定要让桓家声震天下,名垂青史。

桓彝试着收束心神,可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远古,还是今日之事实在是冲击有些大,此刻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翻开书页,勉强阅读着书上的文字,却越读越困,没多久,就觉得眼皮怎么也抬不起来了。如此,桓彝也只好随手把书放在枕下,待明日在好好研读了。

睡着的桓彝,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他隐约间好像看到了一个红色的世界。天上是暗红色的铅云,地面映照的是夕阳般的红霞。山川河流,也在这红霞的映照之下,染成了如血一般的颜色。就连那日曾经卧睡的江畔,也不见了曾经的繁华,改写成了死一般沉寂的两岸红沙。

这孤独的场景让他害怕,他走遍每一处角落都找不到一个人。只有一片片树影,如地狱的妖魔般扭动着诡异的身躯,仿佛要将他吞下。

“天明!”、“景纯!”,他试图大喊,却得不到任何回音,这世界是如此的孤独,孤独到连一句话都不曾留下。

他恐惧想要着逃跑,逃到那个阳光明媚的世界,等到日上三竿。

“咚咚咚!”

“彝儿,起来没有?”

直到门外传来桓颢的声音,桓彝终于逃出了那个让他害怕的地方,睁开了好似染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