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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好啦,我都不会做饭。”唐亦宁嚼着那咬不烂的肉片,说,“这个肉是不是炒之前要浆一下?或是做个什么处理?我看我妈妈炒肉之前,肉都是黏糊糊的。”

“是吗?有可能。”江刻问,“你家都是你妈做饭?”

“现在是,以前不是。”唐亦宁一直仰着头看江刻,他太高了,这么倚在她身边很有压迫感,她便低下头去边吃边说,“以前我家都是我爸做饭,我爸做饭可好吃了,他还专门去考过厨师证。之前他开了一家小饭馆,可惜只开了一年多,生意刚刚好起来,他就病倒了。”

江刻问:“什么病?”

“脑梗,就是中风。”唐亦宁说,“他现在右半边身体不能动,所以不能做饭了。”

她微微叹气,调整心情后又笑起来,“不过他还活着,活着就好,那会儿在医院抢救,病危通知书下了一张又一张,真的吓死人。我和我爸妈很亲,我都想象不出来,我爸爸要是没了,我……”

她想起爸爸在医院抢救时的样子,鼻子发酸,眼睛又红起来,江刻一直低头看着她,不太能理解这种心情。

“母爱”是怎么回事,他多多少少能说出来些,而“父爱”,真是从小到大从没体会过的东西。

从江刻所在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唐亦宁乌黑亮泽的发顶,还能看到她雪白细腻的脖子。现在的她已经不像小鸡崽了,更像一只小白兔,短发的发梢快与下巴齐平,是个很乖巧的发型。

江刻记得前一天摸那头发时的手感,发质柔软,就是带了点潮,如果头发是干的,摸着应该会更蓬松……

现在的姿势,他站着,她坐着,就很方便他去揉她脑袋。

等江刻意识到的时候,他的手掌已经落在了她的发顶,还揉了几下。

江刻:“!”

呃,算了,她好像要哭,就当是安慰她吧。

对于江刻的行为,唐亦宁并不吃惊,一点儿也没躲,江刻发现了,她对他真的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这可不是好事儿,她太单纯了,还很漂亮,怎么能对异性没有防备心?

江刻反思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把她带回家似乎不太妥当。他是没什么坏心眼,保不准别人会有,唐亦宁傻乎乎的,给她饭就吃,给她水就喝,万一别人给她下药呢?这种事新闻里常有。

“你以后……”江刻收回手,说,“不要随便去男生家里。”

唐亦宁听着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很迷茫地抬起头,嘴里还含着一口饭:“啊?”

江刻站直了走开去,补充道:“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