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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期间张良就坐在我身边,我一直将他的袖角拽在手里,生怕他突然就不想管我,把我丢在这里走了。

好在张良是个靠谱的,沉默着一言不发,却也没有半分的不耐烦。

他只要在那里,就像是山间潺潺溪水,月光下青葱的树木。

我抹了抹脸上残存的泪痕,将一旁的桃子递给了他。

他捧起一只桃子瞧了瞧,问我:“这是南阳进贡的陆月白?”

“嗯。”

他又将那桃子端详了片刻,道:“粮食折损大半,可桃子却安然无恙,这说明了什么?”

我叹了口气,道:“我推测,这是**,而非天灾。”

张良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猜道:“莫非,是土壤出了问题?”

说着他站起身,在书架上搜寻了片刻,最后挑出一卷竹简,蹲下|身来与我同看。

我凑了过去,想挣扎着靠自己看懂这卷文书,然而却还是失败了。

哎累了,我就是个识字的文盲。

最末我只能侧过头问张良:“这上面写了什么?”

许是凑得太近了的缘故,我几乎都听到了张良颇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他深吸了口气才道:“县志记载,南阳土地多为肥沃的沙壤土,是以十分适合种植桃树。而南阳气候素来适宜,数十年来也并未有过旱灾的记载。”

我点了点头道:“南阳不属于干旱气候,年降水量也在正常水平,所以我觉得那些粮食的死亡,并不是因为干旱。”

“不是干旱,那土壤到底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