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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光薄而寡淡。

我一脚踹开了县衙大门,对着两个值夜的守卫道:“去叫能管事的过来。”

两人面面相觑,全然没睡醒的模样。

于是我降低了语速,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我,要,告,发。”

这会儿两人终于听懂了,诧异地望了一眼我身后那扇摇摇欲坠的县衙大门,这才转身跌跌撞撞去后院叫人。

看这步履虚浮的模样,醒了,但没全醒。

约莫等了一柱香的功夫,才见从后院里走出来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男子,一边整着头上的笄,一边似乎在调整鞋子。

见到我,男人十分不满的表情已经完全写在了脸上,气哼哼地往公堂上一坐,就道:“堂下何人?夤夜状告所为何事?”

我偏了偏头,丝毫不为狱史凶巴巴的模样所怕,就道:“把人带上来。”

卫庄来不及换掉那身女装,只是摘下了长发,便一手扭着个衣冠不整头发散乱的公子哥到堂上,正是徐旻之。

他一见着我便恼羞成怒,是以还未等狱史发问,他倒是先大声喊了句“冤枉”。

我冷笑一声,心说你还真他妈不冤枉。

狱史是识得徐旻之的,方才大概是没睡醒,现下一瞧见徐旻之,瞬间便醒了。

这形容堪比契诃夫笔下的变色龙。

狱史从堂上走下来,陪着笑脸到徐旻之身边,将他扶起,就道:“原是徐小公子,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吧。”

“当然。”徐旻之见了狱史的态度,整个人瞬间硬气不少,“我自在家中睡得好好的,这两个女人,不不不,是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就闯进我屋中,说什么要送我见官。”

我将双手环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