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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生进来给她们两个送素菜,见两个人脸红脖子粗的,还以为是吵起来了,就劝道:“有话好说,盛夏火气大,来吃点素菜,这是有香火供养的。”

“我们没有吵架。”她们二人有些哭笑不得。

念整天一副臭脸,看谁都像是不顺眼,而虞栀又得理不饶人,她们二人的相处方式,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

念和伯怡又有所不同,念效忠于虞江言,而伯怡受命与虞栀,所想的处处与虞栀相应,念不同,她总是能一眼指出她所不周全的地方,也算是一个好的引导者。

她还不能着急去莲花深处,人多眼杂,如念所说,告示一日不摘,她便一日不算得了自由,在这寺庙里住着,应该多清清心才是,这几日她整个人都有些焦躁,做事也渐渐不稳妥起来,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骄兵必败。

她须得静心忍性,她一次都不能败,她输不起。

易知许带着那些人马,今日午时才到了兊州城郊处,此地是军情要紧处,在城郊便有哨台看守着,他们一行人躲在林子里,只得停步观察何时换岗,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在太原府有一支父亲的精兵,可出门之后不曾带有信号,也无法征集这些人,现下在兊州还是在裴文轩所能触及的地界,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他们现下这一路走过来,实在是太容易了,并未有受伤的士兵,所遇到的追兵也能力不足以畏惧。不知道此刻楚风是何情况。

他命两个士兵脱下身上的战甲,里面都是布衣,索性打扮成进城的百姓,前去探看消息,若是他们可以入城接应,那么他们过了兊州,便是里自己的地界更近了一些。

这门口的士兵也并非是严肃值守的人,那两个士兵并排站着,歪歪扭扭,站无站相,手腕处还绑着两罐酒,闲聊着。

远远地走过来的一个士兵更加不靠谱,手里捏着一把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哎,你说这武安过世没多久,那个世子能带着剩下的兵逃到哪去?”那人把嘴里的瓜子皮吐出去,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你可别这样说,我以前随武安将军也上过战场,那位将军少年英勇,不畏强敌,曾一人一马斩杀敌方三百兵卒,可谓是威风至极。”另一个手里拿着枪的士兵眼里都是回忆,说话间都流露着敬佩。

“对啊副将,可别轻视这个将军手下带出来的兵,威风的很,而且这个世子爷也不是善茬,他是太原府亲王易万凛的儿子,那位亲王手里重兵也有十万余呢。”手里拎着酒的士兵也附和道。

谁知那位副将丝毫不看在眼里,一副吹牛的模样,对这些不屑一顾:“那主将都死了,你说东晋北府兵还能有多厉害,老亲王如今糊涂,那不是卧病在床,无瑕管理太原府,何足为惧啊,不过是沙塔,没等风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