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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北海市西山墓园。

崭新的墓碑上面,中间刻着几个端正的楷体字:先父舒成泽之墓。

舒烬看着墓碑上面的遗照,是舒成泽年轻时候的照片,眼角还没有皱纹,病痛也还未将他的头发折磨的掉光,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很容易想象父亲年轻时,有多么招小姑娘喜欢。

生离死别之时,似乎下点下雨更应景,但今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似乎连老天爷都觉得,死,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应该微风相送,艳阳以贺。

舒烬也不觉得难受,父子之间,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在最后的三个月时间里说的差不多了,舒烬此刻,没有更多的语言想要诉说。

舒烬低头默念着,希望爸爸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额,虽然他是无神主义者,但美好的愿景,可不管这些。

做完最后的祭奠,舒烬离开墓园,转了两趟公交,回了家。

最老式的小区,没有电梯,只有狭窄的,看起来已经磨损过度,边缘缺着角的楼梯,一路上三楼,舒烬打开门,却见不足五十平的狭窄屋子里,已经满满当当的坐了七八个人。

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起身,说:“舒烬,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