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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戚慢慢现, 平州的竹山县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不是指百姓喜欢去庙里跟神佛磕叨家常，而是这里的穷困, 维持在一个极为均衡的点上。
穷是真穷，家家户户都没有多少余财, 穿不起太好的衣裳, 需要终日劳作为生计忙碌。
但没有多少人真的饿到面黄肌瘦, 宛如皮包骨头，甚至边远一点的村落里还有不少老人活着。
——乍看很平常，却能说明好几件事。
先, 这里没有盘剥佃户欺压百姓的豪强, 其次, 这里没人经常饿肚子。
前面那一条还好说, 毕竟是靠近边疆的闭塞小城，不受州府辖制, 又有极能干的县令, 想必是能够解决的。
后面那一条就真的引人深思了，这里可不是江南，气候苦寒, 上好的良种在这里活不下去，也不能一年种两季，大概除了薯类，其他亩产量都够呛。
诚然，这是灵气富裕之地，因龙脉盘踞, 草木繁盛，山中飞禽走兽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