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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西法修也不失望,嗯来一声,将手缩回,但改变主意的斯德又抓住了那枚金种子,仿佛抓住了某个希望一样,佛西法修的脸上一闪而过欣喜,扭头看向雾的深处:“只有关键时刻,你觉得亚摩不再是自己的时候,它才能阻止亚摩。”

“知道了。”斯德低头发出闷闷回答。

过了半个小时后,佛西法修将手伸入逐渐降温的海里,一串气泡咕嘟嘟冒出,接着是一只青白色的手抓住了他,斯德立刻扑来,合伙与佛西法修将人拉出来。

那可真是一张溺死的脸,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其中泛着青,参杂着黑紫,好像血管都冻堵上了,一头长发海藻般铺开粘在皮肤上,眼睛倒是浸得光润,湿漉漉的身体一遇到海面上的热温,全身都冒出白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的亚摩坐直了,推开斯德,才有气力哆哆嗦嗦地将毛巾抽出来裹住自己,脸上血色慢慢回归,嘴唇也没有原先恐怖的青紫。

佛西法修说:“它跑走了?”

亚摩十分消沉地点头,看起来并不满意这一次的结果,斯德把她的外套脱下来,亚摩立时松快地长舒口气。

佛西法修安慰她说:“等过段时间,你的控制力再上升一个阶段,它就没那么好逃走了。”

“我看到——”亚摩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比划着,“它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力量,有截触手也不太一样,似乎短了很多,但下面光线太暗,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它把流星吞了?”

“是的,我只来得及把它另一只触手给砍断了。”

佛西法修接着说:“你感觉到熟悉是因为我在它身上做了标记,那截触手应该是后长出来的,它因此总是不能完全施展力量,这也算你能从它手里逃出来的原因之一。”见到亚摩凌烈的目光扔过来,佛西法修道,“它可活了上千年,最擅长的便是逃跑。换句话说,只要它认为不敌,它就绝对不拼命,并不是你的问题。”

“那既然您先前重创过它,在这里坐镇,它怎么还敢出来,不怕你直接消灭它吗?”

佛西法修微微摇头,小船划开海面,带着他们穿出雾海,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冷漠:“它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或许我们可以理解,如果有人驱逐极度饥饿的流浪者,流浪者恐怕也没有那么多神智去分析是否合宜,恐怕在它看来,拼死一搏,或许还能反杀呢。对于我来说,目前的它也没有那么值得追击。”

亚摩把烫伤药敷在斯德手臂,斯德发出一声嘶,可还记得亚摩出来时那副死人般的脸,十分挂记地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亚摩去直面现在对付不了海怪?”

“在神秘岛和大陆腹地,塔楼会发现你的一举一动,但在海洋里,他们的监听还没有那么广。”

“很好,”亚摩非常期待下一次的对决,“那么下次再来,那个时候我一定能够杀了它——”

亚摩确信自己十分恶心那黏糊的章鱼怪。